“多谢小姐赐名。”白氏上前向谢涵屈了屈膝。
“好了,先去安置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谢涵看得出来,白氏的身子仍旧很弱,怕她撑不住,把话收住了。
方氏、高升家的领着白氏一行去了小跨院,谢涵则和高升进了外书房,她想问问那个陈武的来历。
“具体他是什么人我不太清楚,不过童会长说了,这人武功不弱,也绝对忠心,就是脾气不太好,让我们不要太在意。”
“习武之人多半有点傲气,你吩咐下面的人一声,对了,你打算怎么安置他?”谢涵得知他会武功,倒是有点意外之喜,她身边还真没有这样的人。
“少爷出门时跟着少爷,平时就做一个护院吧。”
谢涵点点头,“对了,你去找一趟童会长,我想下月中旬的时候让他把白姨娘母子先送回幽州,顺便带走些贵重东西,我们等他们到了再出发。”
“小姐的意思是路上会有人对我们动手?”高升拧了拧眉头。
他跟着谢纾出了这么多次门,还就是当年谢纾赴京赶考时碰到过一次劫匪,彼时他们两个身上只有二十两碎银,还好是分开藏的,只被对方翻去了十两,凭着剩下的十两银子赶到了京城。
因为没钱,他们到了京城之后没有住客栈,只好住进了龙泉寺,白天出去卖文卖字,晚上回来苦读,就这样,谢纾也考中了贡士,最后殿试的时候居然被点为探花,要知道,那一年谢纾还没满二十岁啊。
“高叔叔,你想什么?”谢涵见高升陷入了回忆,问道。
“啊?没什么,小的想起了当年陪老爷赴京赶考的一段往事。”高升把这段往事说了出来。
“是吗?我倒是从没有听父亲提起过。对了,你说的那个龙泉寺在京城什么地方?”
谢涵仿佛记得明远大师也提起过一次龙泉寺,说他和龙泉寺的玄苦、玄智大师曾在一起研习佛法。这么说来,当时父亲很有可能就是在龙泉寺认识的明远大师,所以才有了后面的这些交情。
以前的谢涵总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敢把一家子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一个方外之人,因为谢涵知道父亲来扬州不过是五年时间。论理,他一个俗世中汲汲营营的凡夫俗子是不大可能入这些世外高僧的眼,可如果是贫贱之交或者是患难之交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谢涵觉得自己回京后有必要去拜会一下这两位大师,说不定有别的什么机缘也未可知。
从外书房出来,谢涵回到了自己房里,命司书去把赵妈妈喊来了。
白氏母子两个回来了,有些话她得跟赵妈妈说透了。
赵妈妈进门的时候谢涵正坐在卧房的矮塌上和奶娘说话,奶娘在乡下照顾了白氏半个多月,谢涵想问问她眼里的陈武以及陈武的女人唐氏到底是什么性情的人,谁知刚一开口,便听见外间司书喊赵妈妈的声音,谢涵只得把那个话题收住了,自己一个人掀了门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