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妹妹这么说我也想起来,那个时候我们去看涵妹妹,涵妹妹总是在被奶娘逼着喝药。”何青走过来说道。
顾玡听了顿时想起来另外的两件事,好像是谢纾回去之后没多久便打发人来接谢涵,可谢涵的身子一直是好好坏坏的,于是谢涵回扬州的事情便一再拖了下来;还有一件事就是谢纾病重再次打发人来接谢涵时谢涵却落水了,高热不止。
原本老太太也没想让谢涵回来见谢纾一面,最后还是谢涵说做了一个不吉利的梦,老太太才不得不放人。
想到这,顾玡对司琴说:“司琴,你去灶房说一声,就说你们小姐醒了,让他们预备饭吧。”
司琴本来正要去炉火上的罩笼前把谢涵要穿的衣服收了去伺候谢涵起床,听到这话看了转身谢涵一眼,见谢涵点点头,便把罩笼上的衣服一股脑地抱到了床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见司琴离开,顾玡把何青何悠两人也打发去了外面的堂屋,说是看看司棋和司书两人在做什么。
谢涵见此便明白了顾玡准是有话要说,尽管不太乐意,她还是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因为躺着说话会对对方放松戒备的。
“涵姐儿,来,二姨替你把衣服穿上。”顾玡见谢涵坐起来,忙拿起了一件素白的杭绸小棉袄给她套上,一边穿一边问:“孩子,告诉二姨,你爹临走之前有没有提到你二姨父?”
“没有,不过我告诉我爹了,说二姨托他打听些二姨父的事情,可我爹说他连床都下不了,哪里还有能力去打听什么事情?对不起,二姨,我爹那个时候说话都费劲了,他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他没说点别的?”
“别的?”谢涵抬头看着顾玡,眨了眨眼睛,似是没听懂顾玡的话。
“比如说你父亲给你留了多少家底,谢家都有些什么产业,这些产业都委托给谁了等等。孩子,二姨不是惦记你家的东西,二姨就是关心你才多嘴问问。”顾玡看着谢涵清澈的眼睛,心下有一丝丝的愧疚,可到底还是抵不过心里的疑惑。
“我不大记得了,那些东西父亲是当众念了出来,说是委托给高管家和李管事,好像有两个庄子和铺子。对了,父亲还给我和几位姨娘一人留了一千两银票和一些首饰。”谢涵没有必要撒谎便照实说了。
这个数目显然不是顾玡所期待的,略停顿了一下,她接着问道:“对了,我在顾家时听说了一件事,说你二舅回家后和你外祖父在书房谈了半天,据说你外祖父气得不轻,当场摔了一个茶杯。我仿佛听得那些下人们说你二舅好像在你家找什么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不太清楚,二舅说可能是一封密信也可能是一张纸条,他已经带着红芍红棠还有方姨娘几个把我这屋子和我父亲的屋子都翻了个遍,听他的意思是没有找到,余婆婆刚来的时候也去我父亲的房间找什么密道,好像也没找到。二姨,你知道他们到底在找什么吗?外祖父生气会不会迁怒到我身上?”谢涵扯了扯顾玡的衣袖,问道。
“呃?”顾玡没想到自己没问到想要的东西却反被谢涵问住了,“二姨哪里清楚?二姨要清楚也不会问你了。”
谢涵听了噘了噘嘴,刚想拉着顾玡打听些顾家那些旁支姑奶奶的事情,忽然外面传来奶娘的声音,她是在从客院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司琴,从司琴嘴里得知谢涵起床了,忙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