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你们都去沐浴吧,我去书房安安静静画一会画就好,我想自己画一幅弹琴图。”谢涵解释了几句。
不管琴头琴尾有没有秘密,她都不想让司琴几个知道,不是她怀疑她们几个的忠心,而是这秘密关联太大,一个弄不好就全家遭殃了。
“那我给小姐兑颜料。”司书笑呵呵地窜到谢涵面前。
“我什么我,又忘了,要说奴婢的。”司琪拍了下司书的头。
她可没忘了前几天史婆子教谢涵规矩时一旁的司书不小心说了一个“我”,结果却被史嬷嬷要求掌嘴,最后还是谢涵开口了,说她是一个新来的,就这史嬷嬷还训了司书半天呢。
“好了,你们都去吧,今儿不用颜料,我自己磨点墨就可以了,回头准备点宵夜,晚上我们四个一起守岁。”谢涵这会哪有心思去调教丫鬟,抱着琴进了书房。
司琴看着谢涵的背影,摇了摇头,倒是也没说什么,而是把还要往书房里冲的司书拉了回来,命她和司琪一起去沐浴更衣,而她自己则拿着针线笸箩坐到了堂屋的罗汉床上,这样不管是谁要进来她都能先知会小姐一声。
再说谢涵抱着琴进了书房,先是把琴翻过来查看了一下,琴背除了“秋塘寒玉”四个大字外,旁边还有两个印章和一行小字,其中一个印章是前朝的一位收藏家刻上去的,那行小字是他收藏此琴的时间地点,另外一个印章是父亲新加上去的,是父亲的字“耕农”。
时间地点都没有什么毛病,谢涵的眼睛落在了“秋塘寒玉”四个字上。
秋塘,又是池塘,是巧合还是刻意?
谢涵思索了片刻,打算还是放下这件事,因为她现在绝对没有这个能力去找寻答案的。
正要翻过琴背时,谢涵的小手却突然鬼使神差地伸进了琴背上的龙池和凤沼两个出音孔,谁知竟然真的触摸到了一点类似于纸张的东西,费了半天劲,最后还是借助了一根绣花针,谢涵才把那张薄薄的卷成小细条的东西拨弄出来了,打开一看是一张五万两的银票。
这下谢涵有点不淡定了。
父亲给她的银两已经超出了家里正常的收入,这又来了一个五万两,显然这银子不是正道来的。
不是正道来的,谢涵很自然地联想到了何昶的贪墨案,难道说父亲真的密下了这笔银子?
可谢涵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追问这笔银子的是顾家而不是何家?
还有,父亲守着两淮盐政这个职位,为什么要去趟何昶和顾家的那趟浑水?
因为几万两银子得罪顾家搭进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不对,肯定是不止是几万两。
谢涵想到了父亲一共留给自己五幅画,说不定其他的画里也有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