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康宁的建议得到了围观路人的支持,在几个人纷纷劝说下,看车人不情不愿地掏出一元钱递过去,自行车主接过来,同样不情愿地推着车离开了。
宋康宁不再看“风景”了,转身往回走。
进了病房,临门的那位老大娘已经输完了液,很精神地坐在床上,看到宋康宁笑呵呵地问道:“我刚才问了护士,说你叫宋康宁啊?”
宋康宁笑着点了下头。
老大娘接着说:“你这个名起得好,康宁、康宁,健康安宁。”
“我姓张,张奶奶问你呀,刚才来探病的那个小伙子是不是姓卫?”
宋康宁与卫贤阳并不熟,只简单地应道:“张奶奶,他是姓卫。”
张奶奶了然地笑笑:“我就说嘛,看着这么眼熟,想来他长得像他爸。”
“像他爸年轻的时候,他爸年轻的时候啊,在大院里还挺有名的呢……”
张奶奶很健谈,说了没两句话,把话题就从卫贤阳父亲身上转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给宋康宁讲了半个多小时五六十年代时的故事。
隔床的病人李阿姨比张奶奶小上十来岁,见宋康宁耐心听着张奶奶讲古,不由夸赞道:“这孩子比我家的孩子强多了!”
“我家那仨孩子,有一个算一个要是我和他爸教育他们要忆苦思甜,那叫一个不耐烦。”
张奶奶深有同感,回身从自己床头柜上的大茶缸子里抓出一把大枣,走到宋康宁的床边,塞给她:“孩子,给你吃这个。”
“这个狗头枣是我在西北省的老战友寄过来的,皮薄肉厚。”
“我今天下午就出院了,刚去水房把口袋里剩下的全都洗了,免得还要带回家,怪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