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的一番话明显是对他们文官不满啊!
“皇上,臣”
丁奎楚想要说什么,却被朱由榔打断,直言问道:“朕只问你一句,若郑芝龙投降鞑子,内阁可能立刻拿出应对之法?”
丁奎楚闻言一愣,错愕道:“郑芝龙降鞑子?这如何可能?”
陈子庄、何吾驺等也是吃惊不已,因为他们压根没有如此想过。虽然鞑子如今势大,但是郑芝龙在福建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更别提他那无可匹敌的水师,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郑芝龙根本无需仰鞑子鼻息,他们预料最坏的结果无非是郑芝龙据福建自立,左右逢源而已。
“这就是你们内阁的答案?”朱由榔厉声斥道:“洪承畴深受大明国恩能降,钱谦益一代文宗亦能降,他郑芝龙为何不能?尔等可知郑芝龙一旦降清,我大明会是何等糟糕境地?尔等身为内阁大臣竟都不曾加以预防,却将希望寄予他人身上,何其愚蠢!”
“臣知罪!”丁奎楚未曾想朱由榔会如此大怒,慌忙匍匐请罪。
“臣知罪!”
这个时候,哪怕何吾驺他们也无法保证郑芝龙不会降清,毕竟郑芝龙的出身摆在那里。
谁敢第一个站出来替郑芝龙担保,一旦郑芝龙真的降了鞑子,谁第一个倒霉。
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心底抱着几分侥幸,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朱由榔冷着脸道:“好了,毕竟兵事非你们所长,但你们想不到这一点儿,就是失职。朕决定朝廷以后征伐鞑子战事交由五军都督府主导,你们内阁专注于政事。”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
朱由榔此话一出,丁奎楚他们都急了。
丁奎楚一帮内阁大臣已然明了朱由榔的话外之音,这分明要是剥夺了他们内阁对军队的管理权,他们怎么能忍。况且,大明文官们为完成以文御武之势,可是花费好几代才最终形成对武将势力的压制。
丁奎楚深知若是他不能摆平此事,他在文官中的地位必定大大下降,是以,连忙劝阻道:“启奏皇上,非是臣瞧不起五军都督府,只是这些年来,各地战事均为朝廷派遣巡抚、总督携各地总兵麾下军队平叛,五军都督府早已不复以往,还望皇上三思!”
朱由榔听了丁奎楚的上奏,罕见没有反驳,反而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恩,丁阁老此言说的倒也在理。”
丁奎楚见朱由榔深以为然的样子,不由松了口气。
但是下一刻,朱由榔的一番话却又将丁奎楚放在了火架之上。
“既然阁老都说五军都督府不堪重用了,那朕就另立一部门统领战事,就叫军机处吧!”朱由榔眯着眼,望着丁奎楚笑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