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和王氏温存了一会儿,便来到了书房。
书房内,王佳胤静静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几本厚厚的账簿,不时蹙眉,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朱由榔大步而入,王佳胤听到声响,急忙起身行礼,不过被朱由榔阻止了,道:“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待朱由榔落座后,王佳胤脸上难掩失落,将账簿递给朱由榔,羞愧道:“姐夫,我令你失望了!”
“怎么了?”朱由榔诧异道,“是作坊出了什么事吗?”
王佳胤道:“姐夫,一看账簿便知!”
朱由榔闻言,翻开一本账簿,快速看了起来,账簿记录的是南直隶香皂、肥皂的销售情况。他看了几页,每天的盈利额都在增长,似乎没什么问题,不过再往后翻,却见销售额直线下降。
朱由榔合上账簿,并未生气,疑惑道:“这售卖情况为何前后差距这么大?是作坊制作的香皂、肥皂出了问题吗?”
王佳胤摇摇头,叹气道:“不是,香皂、肥皂也在南直隶大受欢迎,起初百姓也是争相购买,只是好景不长,运输货物的船只接连出事,不是船只沉没,就是被江匪劫走。开始我以为是意外,但经过一番调查,才发现是一帮南直隶的商人捣鬼。”
“他们为何要这样做?”朱由榔问完,一下就反应过来了,道:“他们在当地也是卖胰子的商人?”
王佳胤苦涩点头道:“没错,现在作坊生产的香皂、肥皂根本进不了南直隶!”
朱由榔气得“砰”的一巴掌啪在桌子上,怒道:“他们好大胆子!难道不知道这是桂王府的货物?”
王佳胤见朱由榔动怒,道:“我曾派人警告过他们,不过效果不大,他们全部矢口否认了,而且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奈何不了她们。”
这群商人也不是傻瓜,想抓住他们的把柄可没有那么容易,况且,梧州距离南直隶还是太远了,桂王府的威慑力远没有大到,一句话就能镇住他们。
朱由榔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寒芒一闪,道:“他们应该或多或少提出了什么要求吧?”
王佳胤没想到朱由榔这么快就看透了,没在隐瞒,如实道:“他们也知道香皂、肥皂生意是属于桂王府的,因此只是隐晦的提出,在南直隶可以交由他们代为售卖,他们可以保证货船畅通无阻!”
“哼!他们想的到挺美!”朱由榔怒气未消,不屑道:“他们要是和和气气与孤相商,把香皂、肥皂交给他们贩卖未尝不可,如今却想要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逼孤就范,那么他们还真是打错算盘了!”
王佳胤犹豫半晌,又道:“姐夫,其他州府虽然没有南直隶商人反应那么激烈,但也受到了他们一定抵制,生意开始下滑。”
朱由榔听完后,没有说话。
梧州胰子商人的所作所为也让朱由榔察觉到了一丝危机,他意识到自己依托薛家的添香阁售卖的方式,还是有很大缺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