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肥皂生意越来越红火,觊觎的人自然多了起来。
一辆辆装满肥皂、香皂的马车,从朱由榔的作坊运往梧州添香阁和各个码头。
这一切逃不过有心人的追查,当然朱由榔也没必要保密,这种事只要有迹可循,终究瞒不了的,况且也无须隐瞒。
作坊周边的陌生人逐渐多了起来,卖油的,卖烧饼的,来回在作坊兜兜转转。
只是这些人演技太过拙劣,也不想想这里又不是居民区,工人们又是在作坊内吃饭,他们的油、烧饼卖给谁啊!一天下来,都没人光顾,还一直不走,这要是不惹人怀疑才怪呢?
朱由榔收到了风声。
这天,他带着陈进忠、吴继嗣再次来到作坊。朱由榔乘坐着马车,透过小窗,看到作坊外不远处,有不少商贩,或蹲着,或站着,卖力的吆喝着。
马车进入作坊,朱由榔才下来,道:“吴继嗣,本王让你训练的情报员怎么样了?”
“启禀殿下,属下招募的三十名情报员已有十八人训练完毕,他们全部知道自己为殿下效命,绝不敢背叛殿下!”
朱由榔道:“你也看到作坊那些贼眉鼠眼的家伙了吧?为了以防万一,先将十八人安排到作坊,密切观察,随时向本王汇报!”
“属下遵命!”
赵子杰一直负责作坊事宜,听到朱由榔来了,急忙前来拜见,“属下见过殿下!”
“嗯,子杰真是辛苦你了!”不过几日不见,朱由榔望着赵子杰因脸颊削瘦,显得突出的颧骨,深深陷下的眼窝和一双闪射着坚毅目光的眼睛,关心道,“再过些时日,孤的小舅子过来接管作坊,到时你就不必如此劳累了!”
赵子杰心里感觉热乎乎的,一股暖流涌遍他的全身,铿锵有力道:“为殿下效命,属下不敢言苦!”
朱由榔望着不苟言笑的赵子杰,一笑道:“你呀!”
赵子杰正色禀报道:“殿下,作坊外的那些探子需不需要属下全部赶走!”
朱由榔思索了片刻,道:“不用了,他们愿意待着就待着吧,省得赶走后,他们暗地里继续使坏。”
“属下知道了。”赵子杰点头道。
朱由榔随后又围绕着作坊巡视了一圈。他来到仓库,看着小山般的货物,不停地被装运到马车上,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不过看到仓库只有两个守卫,朱由榔问道:“平时几人看守仓库?”
赵子杰回道:“白天两人,晚上四人轮流值守。”
朱由榔左右望了望还稍显空旷的作坊,道:“少了。”
“属下立刻增派人手!”赵子杰道。
朱由榔道:“再增加四人,另外作坊四周靠近围墙的地方点上火把,日夜派人巡逻!防止有人狗急跳墙,晚上来搞破坏,作坊绝不容有失!”
赵子杰保证道:“殿下放心,有属下在,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您的作坊!”
“有信心是好事,但决不能因此掉以轻心。”朱由榔缓缓道,“不少商贾的生意因为肥皂的冲击,已经摇摇欲坠。而现在这座作坊就像一个聚宝盆,金钱滚滚而来。钱财动人心,更何况是一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