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薛府迎来了桂王府的陈进忠,并且奉朱由榔的命令送来两盒他从未见过的肥皂和香皂,说是感谢他对桂王府一直来的帮助。
这可把薛贵激动坏了,他从来想到过还能得到桂王府的赏赐。虽然赏赐的肥皂和香皂只是类似胰子的洗浴之物,价钱上和他送给桂王府的礼物天差地别,但是这代表了桂王府对他的认可。这份赏赐可不是金钱能够可比的。
薛贵听得问话诚惶诚恐,答道:“殿下赏给草民的香皂,非常好用。小人用它来洗澡感觉比起胰子好百倍,而用肥皂洗衣服也百倍强于胰子。草民多谢殿下的赏赐!”
朱由榔叫他来不是听他来拍马屁的,驳道:“香皂和肥皂效用如何,本王心里清楚,本王要听得是你的实话,不需如此夸大!”
“是、是!”薛贵坐在板凳上急促不安,仿佛坐在针尖上似的。
他没想到朱由榔不吃这一套,偷偷抬头看了眼朱由榔,见他一副认真的表情,慌忙低下头,定了定神才道:“殿下洞若观火,草民刚才的话可能有些夸张,但香皂和肥皂确实强于胰子是真话。无论是外形、色泽,还是使用过程中的舒适度,都胜胰子一筹!”
“这话说的算是中肯!”朱由榔道。
薛贵不由庆幸他亲自试用了一番,桂王府赏赐的东西,他本来打算找个房间供起来。幸好在陈进忠临走前,他打点了不少银子,才得陈进忠提醒,让他一定要亲自使用,仔细体会肥皂和香皂的效用。不然今天朱由榔问起来,他只能胡乱拍马屁,定会惹得永明王不快。
朱由榔再次问道:“既然如此,你觉得肥皂和香皂能否取代胰子、皂角?”
薛贵心中一惊,朱由榔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承认香皂、肥皂确实好用,相信富贵人家一定会欢喜的,但普通百姓如何能用得起,皂角才是他们的首选。
薛贵不知该如何劝说朱由榔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不是东西好用,所有人都能用得起的,几次欲言又止,又担心触怒朱由榔,不敢开口。
朱由榔看出了薛贵的瞻前顾后,微微一笑,道:“你不必害怕本王怪罪于你,就当作是谈论一场生意,有什么说什么,尽可畅所欲言,本王可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朱由榔都这样说了,薛贵放松了不少,小心谨慎道:“殿下送给小人的肥皂、香皂的确是稀罕之物,加上效果强于胰子,定会受富人追捧,假以时日取代市面上的胰子不成问题。”
说完看了眼朱由榔,见他神色平静,古波不惊,薛贵也不知朱由榔听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至于皂角,虽然用起来效果不佳,但胜在便宜,普通人家能够用得起,就算胰子再好,但他们根本买不起,再好也没用!”
薛贵说完便闭上嘴,安静坐在小板凳上。他说得已经很明显了,相信朱由榔能听懂他的意思。
朱由榔听完,却哈哈大笑,道:“怎么?你以为本王送你的肥皂、香皂比胰子价钱还高?”
薛贵诧异道:“殿下,难道不是吗?小人没少用过各种上等胰子,但比起香皂还是多有不如。”
朱由榔神秘一笑道:“如果说,本王只打算将肥皂定价三十文一块,香皂定价八十文至一百文之间呢?”
薛贵被朱由榔的话惊得瞠目结舌,语无伦次道:“殿下,小人没听错吧?怎么可能?如此的话那还不得亏死?”
朱由榔平静道:“你认为本王在拿你开涮吗?还是怀疑本王会欺骗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