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过后,朱志明哈哈一笑道:“多亏了焦将军帅军收复永州,不然本王不知还被困到何时。”
焦琏谦虚道:“此战吴巡检当居首功,若无吴巡检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末将怎能以如此少的伤亡,这么快攻陷永州。”
一旁吴继嗣摆摆手道:“卑职一个投降叛贼之人,如何敢当此大功,焦将军万万不要这样说。”
焦琏还要说什么,朱志明打断道:“两位都是大功之人,朝廷必定会按功赏赐,就不必自谦了!要是朝廷多些你们这样的忠臣良将,何愁哪些反贼不被剿灭!”
几人闲聊间,护卫押解黄克路过,一直垂头丧气,心如死灰的黄克见到和朱志明交谈的吴继嗣,双眼冒火,发疯似的挣扎,朝着吴继嗣破口大骂道:“吴继嗣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忘记当初是谁推举你当永州经历的,你竟然恩将仇报,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吴继嗣朝黄克望去,见他衣着凌乱,披头散发,信步走到他跟前,道:“你身为大明官员,竟助纣为虐,投降叛贼,你可知因为你,永州有多少无辜百姓惨死,家破人亡!”
“哈哈......”黄克仰天大笑,不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我先前同为永州巡检,过得是什么日子,你自己不知道吗?辛辛苦苦捞得油水,还要上交给上头,他们过着纸醉金迷、逍遥快乐的日子,我们却要承担着骂名,还得不到多少好处,我为什么还要给大明卖命?如今大明危在旦夕,内有流寇作乱,外有满清鞑子虎视眈眈,亡国之祸就在眼前,我只不过是顺应天命而已,荣华富贵谁不想要,我何错之有?”
“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你还真是应当受那千刀万剐之刑!”吴继嗣见黄克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大怒道。
黄克抱怨、愤懑的话听在朱志明的耳中格外刺耳,叹了口气道:“不需要和他再做争辩,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将他交给焦将军处置吧!”
焦琏不解朱志明这一举动是何意,蹙眉道:“殿下,这是?”
朱志明笑道:“到时向朝廷上报时,这黄克乃是将军擒拿,不要提本王,与本王毫无瓜葛!”
焦琏瞪大双眼,拒绝道:“这如何能行?黄克明明是被殿下擒拿,末将怎能贪图殿下的功劳!”
“焦将军不要着急拒绝,听本王说完。”朱志明缓缓说道:“本王身为大明皇室,即使立下在大的功劳,也不过是得到一些金银赏赐罢了,可是这份功劳要是将军得到了,必能得到提拔,到时才能更好报效大明,黄克的话虽说大逆不道,但本王也不得认同大明如今的确面临着亡国之祸,望将军勿要推辞。”
焦琏一时怔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看着朱志明那真挚的眼神,半晌,缓缓点头道:“末将必定誓死护我大明!”
不知何时,夜空中飘落下几多雪花,朱志明抬头向夜空中望去,只见雪花漫天飞舞、飘飘洒洒般降落,伸出手掌,几片雪花落在上面,马上就化了,看着满天纷飞的雪花,朱志明不由念道:“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他只希望明天能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