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说完转身出去了,出门几日,总要把家中事物嘱咐一番的,更重要的,还是跟那母老虎说一声才是,免的她误会,回头又要跪煤渣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母老虎想出的缺德主意,如今京师有手段的,懂得御夫之道的女人们,都流行用跪煤渣来惩治丈夫了…
跪了上千年的搓衣板,突然换成了煤渣,怕老婆的男人们,有苦自知,可偏偏没法对外人道。
只能是一个个对西门庆恨得牙痒痒的,玛德,你说你制造什么不好,偏偏做那煤球子。烧完之后却被那些个母老虎拿来利用,端的是恶毒。
那看似一跪就塌的废煤球,内部可是会有硬疙瘩的…跪上去那酸爽,无法言喻,反正谁跪谁知道。
至于自己搞出的煤球,成了悍妇惩罚丈夫的神器,西门庆是毫不知情的。
老潘做事并没有拖泥带水,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跟他来的还有两个家丁,负责路上照顾。
“伯爷!可以走了!”
“好!”
老潘和他两个家丁,也是会骑马的,尽管他们压根不想骑马
大冬天的,天寒地冻,骑马的确是受罪,任凭你穿的再厚实,那冷风还是会想方设法从各处灌进你的身体。
相必喜欢冬天骑摩托车的仁兄,深有体会!
一众人策马奔腾,不大会儿功夫就出了城门,与早已等候在此的宗泽等人汇合,沿着官道一路向东。
当夜,就在东昌府落脚了,脸蛋儿冻得红扑扑的众人,吃饭之前都是先在客栈泡了个热水澡,之后又一人灌了一碗姜汤驱赶寒。
酒席上也都喝了不少烈酒,方便睡去。一夜无话,第二天太阳出来,众人继续赶路,终于在日落十分,来到了梁山大营。
第一次见到梁山大营的潘岳,和两个家丁,震惊的目瞪口呆,甚至都忘记了身上肆虐的凉风。
太震撼了,如今的梁山泊,简直就是个雄壮的堡垒,铜墙铁壁。
灰色的水泥混凝土建筑,看起来似乎和整片山峰浑然一体,给人一种不可逾越,不可攀登,百万大军也无法撼动的感觉。
四处是陡峭的山壁,上山的唯一路径就是三重狭窄却又雄伟好大的关隘。
潘岳觉得,这样的大营,给他百万军队,他也打不下来,若是山上粮草充盈,那恐怕真的是来多少死多少啊!
如今天色已晚,看不清山上的情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些映照在星星点点火光之中的建筑轮廓。
就像是一个莽荒巨兽,匍匐在山头,惊天巨口凶狠的对着山下,让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呵呵,老潘!走了!上去泡澡吃酒!嗨!别看了,现在你能看到什么,明日让你看个够!”
“啊?啊!好,好的!伯爷请!”西门庆一连叫了几遍才算是把愣神的潘岳叫醒,反应过来,一脸尴尬。
跟他来的两个家丁,其实上潘家护卫里的精锐,身手好,见识广,头脑也机灵。不过,直到此时,那俩人还在目瞪口呆的看着山上的大营。
潘岳不觉得自己等人丢人,显得没见过世面,他反而觉得很庆幸,很荣幸。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投靠西门庆的决定是那么的英明。
跟随着西门庆等人一同走上大营,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森严的守卫,坚固的关隘,精良的武备和器械。
潘岳这些年自认自己也算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曾经遭遇过盗匪厮杀。见过大宋天南地北的精锐部队。
他发誓没有任何军队能比得上眼前这些锦衣卫兵卒,即便是皇帝的亲军侍卫,都不行,而他豢养的八千护卫,更是如同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