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去没遇到也就罢了,如果遇到是吉是凶还未知,太过急促恐怕不太好。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像是在煎熬,我等不及了,就算遇不到,我也还要再去一次殡仪馆,至少我不会再那么困扰。”
一种你不去我自己去送死的感觉,真的对这个女人无语了。
“我自己能回去,并不远的,早去早回。”
张琴倒也懂事,知道自己去了只会添乱,搞不好还会出事,毕竟殡仪馆那种地方我也不想她去。
我送张琴出去,临别,她想了想把脖子上的指环取下,给我带上。
“回来记得还给我,我做宵夜等你。”
“嗯,好,一会就回来。”
“注意安全,打不过就跑,别逞能。”
一种我要上战场的感觉,让我哭笑不得。
拉勾勾。
看着她走远,鹰眼走到我身边,背上背着一个大提琴箱子。
我当然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你不是说没带装备吗?”
无语。
“我不怕你,但是我害怕上次和你在的那个大叔。”
她吐了吐舌头,看样子是对鲁班印象深刻。
上车,出发,早去早回。
驱车半小时,远离城市,来到了一个城边的殡仪馆。
看上去规模还不小,来往的车辆也不少。
“就是这了。”
鹰眼长舒一口气,盯着眼前的建筑,黑烟从烟囱冒出带走一个个死去的人。
哭丧,乐队,人声鼎沸。
我停下车,摸了摸兜里的手术刀,看了看没什么异动的手表,跟着鹰眼,抬脚走去。
“你这次来,组织知道吗?”
我好奇的问她。
她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看样子是私下行动了,不过想来也对,并没有汇报这件事情也谈不上跟组织要人一起行动。
前面的建筑就是尸体存放的地方,台阶前,鹰眼站住了脚步。
她有些害怕,我甚至看到了她在微微颤抖,我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过我看挺正常的啊!”
鹰眼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抬脚就走出去。
我只能尴尬笑笑,跟着她走进去。
有谁记得跳水的时候整个人接触到水面然后末入的那一种感觉?
我本以为并不会遇到鹰眼所说的那个恐怖故事,但自从踏入找个家建筑没有超过十秒,我就知道,我错了。
“怎么突然这么冷,室内室外温差这么大?这是开了几个空调啊?”
我像是一脚从南方来到北方,温差让我“精神抖擞”。
“我们,我们进来了!”
鹰眼站在前面,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恐惧。
听到她这么说,我才发现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连忙拿出手机,原本应该显示满格信号的地方现在却显示着几个让我头皮发麻的字。
无服务。
这就像你没插手机卡一样,根本不可能打通电话,甚至报警电话都不行,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赶忙调出手机自带的指南针,还好,没有滴里嘟噜乱转。
不过,没高兴三秒,拿着走一步,原本指着南边的指针突然指向北边,仿佛我站南极极点上,不管往哪边走都一样。
这,太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