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习惯就好了。”
子爵哈哈一笑说道,拍了拍索伦的肩膀。
此刻的索伦穿了一身他从来都没有穿着过的衣衫。
金色的丝线,细腻的针脚,扶摸上去光滑的布料。
还有沉重的皮靴。
“你现在就是一名贵族了。”
“大人。”
“大人。”
两名驻守在大门前的卫兵看到了子爵和索伦赶忙施礼。
现在城堡中的人也都知晓了这个黑发少年如今是子爵大人的义子。
吱呀——
卫兵缓缓推开了大门。
明亮高大的会客厅。
柔软的地毯。
“波利特。”
长裙拖在地毯上,一位靠着窗子的女人转过了头看到了子爵,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
“你回来了。”
“嗯,夫人。”
子爵点了点头,轻轻抱了抱女人。
女人脸颊上看不到任何岁月的痕迹,有些狭长的眼睛,她转过头来看向了索伦。
“波利特,这位是.....”
女人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她看到了索伦黑色的长发,和一双漆黑的眸子。
明亮。
单手按剑,鞠躬。
“夫人。”
“不。”
子爵摇了摇头。
“他就是我提起过的....索伦,查尔斯。”
子爵把索伦如今的姓氏咬得很清晰。
查尔斯。
夫人眉梢挑了挑。
“母亲。”
索伦低了低头,声音中还是有一点生涩,这个词语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念叨过了。
如今突然说出了父亲与母亲总会显得有一些生涩。
喉咙发干。
子爵夫人紧紧的盯着索伦,和他黑色的长发,她看不到索伦的眼睛,因为他已经低下了头。
突然,子爵夫人展颜一笑。
“好孩子。”
“欢迎来到查尔斯家族。”
.........
.........
烛火摇晃。
索伦一个人坐在一个陌生而又宽阔的房间,房间的四周照得通明,每一根柱子上都点燃着红烛。
夜晚对于穷人来说就是一片黑暗,索伦已经能够习惯了黑暗。
突然生活在一个近乎白天一般明亮的夜晚让他多少有一些不适应。
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包裹。
里面有他的全部家当。
父亲留下来的破房子已经让佩特代为照顾,只要不让流浪者随意进入就好,他想留下一些关于自己真正父母的回忆。
哪怕已经有一些模糊。
然后包裹里面则是一本枪术,一本剑术。
索伦的剑道一直很独特,枪术也是如此。
他喜欢一种短枪,当然相比较又粗又长的骑士长枪来说确实短了一些,但是立起来也比一人要高。
他的剑道则是注重于灵巧而非挥砍。
这也是索伦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两本有些泛黄的册子也是索伦的父亲留下来的。
“或许这是家乡的战斗方式。”
索伦抚摸着书页上每一个词汇静静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