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风在甲板上架起了燃气灶,把葱姜调料在菜板上剁得叮当山响,就等着雷斌的大鱼上钩,好给我们展示他那祖传的厨艺。
别说,还真是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雷斌的海竿下去没多久便听到铃铛“叮当”作响。
“有鱼上钩了!”雷斌跟屁股着了火一般,“我去我去”呼喝着跳到船舷旁,这就要收线。
“别急。”刘小风这时又显现出专家本色,他连滚带爬地来到雷斌身边,“这海里的鱼劲大,你得先溜它一会儿。要不鱼嘴一豁就拉不上来了。”
雷斌显然在钓鱼这方面也没有多少经验,他握着鱼干晃悠了半天,最后一不小心“嗖”的一下把一条半尺来长的小鱼从海里拽出了海面。
这时,雷斌和刘小风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道理你明白了就好,技巧上还要多练。”刘小风说着捡起落在甲板上的厨师帽,回到厨灶旁继续调他的高汤去了。
雷斌把活蹦乱跳的鱼抄在手里看了看,估计连半斤都没有,他解下鱼钩把那小鱼重又丢回到大海里。
玛丽玩累了回到船上就嚷嚷着喊饿,要吃雷斌钓到的海鲜。指望着雷斌钓鱼来给她解馋恐怕是不可能了,后来还是斑斑出手,这肥鸟竟然扮演起鱼鹰的角色,在我们周围的海面几个起落就叨起来四五条大鱼,最后还把一个水母也丢到了小艇的甲板上。
“这傻鸟眼神挺好的。”刘小风也不知在夸还是在骂斑斑,斑斑不以为意,“呜噶呜噶”地在天上得意地叫着。
刘小风把斑斑捕到的鱼都收拾干净下了锅,半晌一股腥膻的味道从满是浓稠汤汁锅里飘了出来。
真搞不懂为什么这些人竟然爱吃动物的尸体,而且还要做得那么复杂,要吃海鲜生的不是更好吗?
除了我和斑斑之外,其他的人都围着刘小风的鱼锅,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着汤,不时发出溢美之词。刘小风也得意的不行不行,歪戴着一顶高高的厨师帽,美的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我吃斋,斑斑吃金属。我把从玛丽那儿“借”了的银镯子掰成几段,偷偷喂给了斑斑。我则带了一些面包和蔬菜,就着鱼汤的膻味吃了几口,这样也许不会显得与他们太格格不入吧。
闹了大半天大家也都累了,我们便起航向着港口驶去。这时已是夕阳斜沉,阳光将大半个海面染成了红色。我倚在船舷上迎着海风,心中寂静空灵。
快要到海港的时候,刘小风和玛丽也走出船舱,来到了甲板上。
玛丽来到我身旁。也学着我的模样倚在船舷上一言不发,任凭海风吹乱她的长发。
刘小风攀上游艇的船顶,用一只脚勾着通讯天线防止从上面摔下去,然后他张开双臂,大声道:
“哎爱慕则可应奥夫则沃德……哎,那是什么?”
刘小风忽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断崖说道。我扭头向着刘小风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离港口不远的一处山崖上像是有一个身穿红衣的人。
“有人,好像还是个女的。”玛丽也看到了,“她这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要玩高台跳水。”刘小风茫然道。
“这么高玩跳水?扯淡吧,还不摔死?”玛丽道。
说话间那红衣人竟然真的从断崖上一跃而下,直接坠入道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