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你什么时能知道对方下句话要说什么了,就算略有小成了。这个读心术虽然简单,但也不是一天就可以炼成的,你平时要多加练习。”最后我的词也用得差不多了,玛丽也彻底懵了。
“等等,刚才你说的‘要在自己的脑中形成一个点,然后再将这个点从意识中抽离出去,余下的画面就是对方脑中的第七识……’这话是什么意思?”玛丽问我。
我说过吗?那是什么意思?我仔细回想刚才说的东西,半天才想起了刚才确实说过这样的话。看来好记性才是撒好谎的第一要素。
“你说的那个是这个意思……”
希望这个办法能拖住她一段,否则真对不起我的心血,刚才我编的东西足够开创一门新的学科。
玛丽没去逛街,她锁了车上楼。我也回到屋子里,玛丽她妈问她为什么回来的这么快,她敷衍了两句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刘小风靠在一张椅子上消化食物,过了一会儿他从王胖子那里要来一辆半新不旧的车,在院子里溜上了。
我闲着没事,王胖子介绍几个同是新来的年轻人给我,我同他们打过了招呼就在院里乱转,直到晚上吃饭。
晚上玛丽又问了我几个问题,我胡乱编了一通瞒哄了过去。看来她还是很用功的,我心中暗笑,不知这套我自创的功法能被她练成什么样。
就在这样的平静中又过了两天,玛丽的假期也结束了。
开学的第一天,刘小风开着价格不菲的黑色轿车,载着我和玛丽去学校。车上玛丽一言不发,目光呆滞。
把玛丽送到学校之后,我叫刘小风我开车在街上练手,顺便也让他看看街上有没有什么异样。
但这显然不可能,他在开车的时候紧张得要命,双手抓着方向盘就像落水的人抓着救生圈,俩眼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路,像是它会跑掉一样。
我看着车窗外面的行人车辆,不愿错过任何一张脸。心想德鲁大概就混迹其中,而且就在某个角落注视着我们。我们就这样逛了一大天,直到刘小风膀背发麻,我两眼发酸才告结束。
傍晚时分去接玛丽,我们依旧把车子停在原来那条街道上,就是我和雷斌初次见面的地方。
玛丽一如既往地走在最后,但她并不是一个人,在她身后紧紧跟着一个男孩。看样子男孩的年纪和玛丽差不多,玛丽在前面走得急,后面的男孩跟得紧,俩人赛跑似的朝我们这里走来。
“什么情况?”刘小风迎着他们走了过去,“怎么了?”刘小风离着老远就问玛丽。
玛丽并不搭话,小跑几步来到我们这里,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怎么回事?”刘小风伸手拦下那个男孩问。
男孩瘦高,衬衫只扣着最下面的两个纽扣,露着平坦白皙的胸膛。他的头发像被牛犊子舔过一样,油亮油亮的,还向前支着。
“你闪开。”男孩被刘小风用手挡着,犹自挣扎着向前冲,“玛丽!玛丽!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哥们,有什么话留到明天吧,我们要走了。”刘小风说。
“滚!没他妈你事。”男孩比刘小风高出一块,力气也比刘小风大,跟刘小风扭到一起毫不吃亏。
“嘴巴放干净点,小时候尿布擦过!”刘小风道。
“去你妈的。”那小子用力一甩,把刘小风甩了个趔趄。他摆脱刘小风,来到了车子前伸手就要拉车门。突然发现我挡在他面前,他本能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