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不讲理的妇人从地上猛地站起,一头束发散落开来,劈头盖脸,再加上她横眉竖眼,骂骂咧咧,看起来分外狰狞。
围观者都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以免妇人发疯,殃及无辜,高郎中老当益壮,昂首挺胸,怒目而视,两人都不依不饶,矛盾激化,终于打起了“嘴架”......吐沫横飞。
大家本以为会是一场恶仗,没想到是雷声大雨点小,着实令人有些失望。
不过高郎中这般粗鲁的做法还是令人大跌眼界,大庭广众之下与一妇人对骂,互吐口水,实在有失身份。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衙门来人了。”回春堂外有人叫道。
妇人一听门外来了衙门的人,顿时有些心虚,慌张的理了理头发,蛮横的嘴脸有些收敛。
高郎中一看她没了刚刚的气势,出言讥讽道:“怎么不说话了,我看你是怕了,怕进衙门吧!”
妇人一面打理着头发,一面转过脸去,县衙的捕快刚一进门,她便扑了上去,整个身子在接触到一个捕快的瞬间,瘫软无力,并用手拉扯着他的衣服。
她哭丧着脸,委屈至极,好像受了天大的冤屈。
“怎么了?”
那捕快匆忙扶住快要倒在地上的妇人,惊愕道。
妇人无力的瘫在那捕快脚下,愤恨的回头剜了一眼高郎中,浑身颤抖,哽咽道:“差爷要给民女做主啊!”
接下来便一直断断续续的抽泣,不能正常言语。
两个捕快相视一眼,后面的捕快眸子转了一圈,恭敬的对高郎中说道:“敢问高大夫,发生了什么事?”
高郎中错愕的张了张嘴,片刻后才回道:“这,你们要问她,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捕快半蹲在地,凝视着坐在地上抽泣的妇女,“还请你跟我们说清来龙去脉,事情如果严重,也可去公堂上说。”
妇女噎回抽泣,胆怯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严肃认真的捕快,默不作声。
那捕快看着怯生生,刻意回避他的妇女,严肃说道:“如若没有事,还请你速速离开,否则我们就只能秉公执法了。”
围观者个个神情复杂,凝视着地上的妇人。
妇人单手撑着有些单薄的身体,那匆忙束起的头发又脱落了一半,再加上她衣冠不整,可怜兮兮的模样,所有人心里又都充满了怜悯,那捕快也缓和了态度。
“这里人多嘴杂,既然你不想在这说,那咱们还是去衙门公堂上说吧。”蹲着的捕快站了起来,认真道。
妇人像是失了魂魄,六神无主的瘫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而高郎中则将两只手束在身后,挺直的脊背渐渐弯了下去,转身就欲离开。
一捕快立刻说道:“高郎中留步,还请随我们一起去趟衙门”
高郎中难以置信的回过头,木讷的问道:“不是带她一人去吗?”
“还请两位一同前去。”一捕快一脸威严,严词纠正道。
“这......”高郎中一时哑然,说不出话。
那妇人也被两个捕快掺起,准备带到衙门。
众人一看结果,纷纷失落,看来看去,除了热闹,什么都没弄明白,这妇人到底要干什么,这么做总需要个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