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榕只是对他笑了笑,平静的将腰刀别在腰间,眼中露出纯真之意。
巩典史瞥了一眼向榕的眉目,心中暗暗揣测,他到底是在扮猪吃老虎,还是真的就是这般模样,就凭他刚刚能与自己“同归于尽”,便可证明他并不弱。
“向榕,我想知道你刚刚是不是有所保留了?”巩典史终归想不通,又没试探出什么结果,不甘心的问道。
向榕挠了挠头,一脸的娇羞,不好意思道:“大人,你都看出来了。”
巩典史看着他笑嘻嘻的模样,眉头一紧,面色渐渐难堪,“其实......你不必保留,全力应对对手,也是对对手的尊敬。”
向榕一听,更加不好意思道:“大人,实在对不起,我一拿起刀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亮出刀身,带着刀鞘打架,实在是很不自在......”
巩典史转过身,他并不想再听什么解释了,看得出,这个向榕并无恶意,自身还缺乏处世经验,就算他真有什么本事,也掀不起什么浪,更不会对自己,对衙门产生什么威胁。
反而是自己多了一个得力的手下,这何乐而不为呢?
巩典史念头一闪,不对,他还不是他的手下,他还属于赵捕头的人,看来要想点办法,将他调到自己手下才是。
向榕不知道巩典史心里盘算着什么,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在那沉思,便跟在身后等着下一道命令。
巩典史见午时过了好一会了,返回衙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便带着向榕向回走。
途径井弦县最外围的一处废弃道观时,突感觉道观里有异样的目光在盯着他们。
巩典史停下脚步,回头悄声对向榕说道:“你偷偷看那道观屋顶是不是有一个人?”
向榕本一边欣赏花草,一边想入非非中,突见巩典史疑神疑鬼的对自己问话。
他愣了一下,眼神望向道观屋顶,只见屋顶瓦片摆放凌乱,个别残缺不全,并无其他异常,更没看到什么人。
他迷惑的摇摇头。
巩典史并没有也望向房顶去确认,只是压下疑虑继续向前走,但还没走出十步,身后又传来一股异样的凝视,他深深的感觉到了这股凝视,就在身后,似寒冰利剑在戳自己的脊背。
向榕刚刚被巩典史打断臆想,拉回到现实里,只见巩典史忽而松弛,忽而紧张,疑神疑鬼的姿态很是反常。
还未来得及他开口问,巩典史一把抽出腰刀,对向榕说道:“我实在不放心那个道观,你我检查一下为妙。”
向榕紧随其后,两人匆忙的走进道观,道观里杂草丛生,几处土屋坍塌在地,成了一堆黄土,院子正中央有一个主观,道观中供有一个牌位,上面刻着“八方仙人之位”六个字。
向榕上下左右环视一圈,这道观年久失修,到处飘落着灰尘与蛛网,杂乱无章的破旧木板散落在地,房梁干裂,从下向上看还可见瓦片间的缝隙很大,外面下大雨,里面只会下小雨。
“咔”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