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榕忧心忡忡的埋头自我埋怨,夏侯义却不紧不慢道:“慌什么,她都说了什么?”
“她说咱们三个果真在这,还问我那座山后是不是莲心教。”向榕苦瓜脸道。
夏侯义一思量,“就这?我看她也没什么敌意,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向榕连连点头,时不时还回头看,生怕那朝廷女剑客杀个回马枪。
夏侯义见向榕寒蝉若惊,像极了耙耳朵,临走还不忘嘲笑他一句,“一个弱女子而已,也把你吓成这样,以后真碰到母老虎还不吃了你。”
向榕尴尬一笑,只能默默表示,师父随你怎么说,你一见了向妹儿还不是矫揉造作!
晚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向榕将白天遇花落儿的事与大家说了,其他人一听都觉的惊奇,既然知道他们是武林中人,为什么还要放他们一马?
“向榕,你确定她是朝廷里的人,而不是另有所图?”墨竹心有疑窦。
向榕摇头,“可以断定,她就是朝廷里的爪牙,她的那块腰牌,我师父也看见了。”
说罢,他望向夏侯义。夏侯义点了点头。
墨竹倒吸口凉气,“嗯,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没想到这些人办事效率这么高,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平日里判案怎么都罗里吧嗦的!”
郑广达也是难咽下一口饭菜,摇头道:“事已至此,还是我一人扛好了,你们都走。”
小梓花杏眼一睁,看向郑广达。
墨竹摆摆手道:“师父,这会儿,我看谁也走不了了。听向榕的意思,这人早已摸透我们的底细,这四周有没有人在监视,我们都不知道,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这里说的吐沫横飞,金犹在虽没说话,却也难得的听了一回。
就在大家商议不出结果时,金犹在冷不丁冒出一句,“哼,要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趁这个新朝廷根基不稳,一不做二不休连皇宫都给他端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只以为金犹在又在胡说八道!
向榕道:“师公,皇宫何其大,里面能人辈出,藏龙卧虎,我们势单力薄,对抗他们就是蜉蝣撼树。”
其他人陷入沉默。
金犹在却一本正经道:“皇宫算个什么?我断了两只胳膊,依旧能自由出入,那小皇帝我也看见了,毛都没长齐!”
其他人对他的话均表示怀疑,唯有向榕道:“师公,真的?”
金犹在不耐烦道:“这已经对你说第二遍了,我骗过人吗?”
向榕一蹙眉突然沉默。金犹在一愣,呵斥道:“就你们这伙人,最后还得靠我,不吃了,我去睡觉了,打架的时候叫我!”
言罢,金犹在一甩身子,跨出了屋。
一桌子菜眼看就要凉透了,墨竹知道干着急没有用,道:“既然想不出办法,就先以不变应万变。吃饭吧,从现在开始大家要养足精神,在想出对策前警惕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
其他人默许了。
吃饭时大家不约而同也都不说话了,桌子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饭后,向榕第一时间回屋,取出了床头下的蛇皮刀。他仔细端详着这把刀,尽量用心去与它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