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犹在偶遇韵律,情感上遭受打击,再加上腹中无食,饥肠辘辘,心情低至谷底,浑身无力的走到马棚原地躺了下来。
夏侯义咋舌,“前辈?”
金犹在似在赌气,翻了个身,畏缩在干草里。
“前辈,与其在马棚里睡,还不如开个客房。”夏侯义劝道。
金犹在将脸扭过来,恐吓道:“你不怕她把咱俩做成肉片煲汤喝?”
夏侯义闻言一笑,“前辈躺在这里难道就不怕了吗?”
金犹在浑身打了冷颤,立马站起身,“算了,还是离这远点的好”
他站起身看着夏侯义似笑非笑的脸,犹豫片刻,“跟着你没什么好事,若不是看在预言的份上,咱俩好聚好散。”
夏侯义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怎么成了恶人了,明明是金犹在一定要跟着他的,要说倒霉的也是他,好心施舍却捡了个累赘。
不由分说,夏侯义牵过马,两人一起先后上了马。
“也不知她们会去哪里?”金犹在坐在夏侯义身后,不断唉声叹气。
夏侯义紧抓着缰绳,浅笑道:“前辈若是惦记,何不亲自去看看。”
“我去看她?那个只知道胡搅蛮缠的女人?”金犹在不屑一顾道。
“前辈的心思晚辈不敢猜,但我觉得韵前辈依然对前辈有情。”夏侯义道。
“那个疯女人对我有情?你看她那为老不尊的模样,六十岁了还一脸粉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那小姑娘的姐姐呢!”金犹在叫嚷着。
夏侯义会心一笑,“晚辈也觉得韵前辈不像个老妇人,更像个绝代佳人,不瞒前辈,晚辈还是毛头小子时曾见过韵前辈的风采,可谓是百年难遇的美人。”
金犹在问道:“你在哪见过她?”
“开封府绝情女侠韵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几十年前晚辈有幸在开封的比武大会上见过韵前辈。”夏侯义回忆道。
“比武大会说起来,好久没参加过比武大会了。”金犹在忆起过往,有些伤感。
夏侯义一笑,“晚辈倒是刚刚参加了一次比武大会。”
“在哪里”金犹在羡慕的问道。
“太原城归陌派前些日子举办了一次,只是期间发生了点意外,没能进行到底。”夏侯义遗憾的说道。
金犹在沉默良久,“归陌左轩的归陌吗?”
“掌门确实是左轩,前辈可知道归陌?”夏侯义明知故问道。
“我怎么不知,我还知左轩这狂妄自大的家伙命不久矣呢!”金犹在低头冷笑。
夏侯义虽然已经从左轩那里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可是真假无法验证,金犹在或许也知道什么。
“虽然不想让前辈回忆起伤心的过往,但前辈可知玄逸道人是怎么死的?”夏侯义小心的问道。
金犹在满不在乎道:“那个老王八还能怎么死?当然是走火入魔而死了,他为了窃取乾坤中的秘密,不惜对我使出下三滥的手段!”
夏侯义一惊,不敢相信师父竟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段。
“前辈,他是如何使用下三滥手段的,前辈武艺高强,乾坤又怎么会落到他手里?”夏侯义有些急切的问道。
金犹在犹豫片刻,警惕道:“你问这些干什么?看我笑话!”
“前辈言重了,只是晚辈与左轩相识,无意间谈过你们之间的事,也知玄逸道人最终死于走火入魔,但晚辈其实更想知道前辈与玄逸道人发生了什么,当然我也仅仅是好奇,前辈若不愿说,也没关系。”夏侯义略显失望的说道。
“你与左轩相识?”金犹在带了些不屑。
夏侯义不知是不是触了金犹在的倒刺,有些心虚,小声回道:“有过几面之缘。”
金犹在对此似乎并没有怀疑什么,摇摇头道:“那小儿也妄想得到乾坤,只可惜乾坤只传有缘人,他一切的努力最终只换来了徒劳,甚至还搭上了他的命。”
“前辈所言极是,我见左轩时,他早已病入膏肓了。”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提他也罢,至于你想知道玄逸道人那老王八是如何窃取乾坤的,告诉你也无妨。”金犹在四平八稳的坐在马背上,“我与玄逸道人并不熟,只是听过他的名号,也不知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我身上有乾坤,特地不愿千里从应天来寻我,说什么要一起修行乾坤,探取其中奥秘!”
夏侯义点了点头,认真的听着。
“我怎么会承认我有乾坤!你也应该知道乾坤在江湖中代表着什么,那可是至高无上,无与伦比的内功心法,这是至宝,是别人想专研就能专研的吗?”金犹在反问道。
“前辈说的是。”夏侯义一面奉承,一面暗自想着,对于你来说既然如此珍贵,为什么还要传与我
“从我知道他觊觎这乾坤后,我便想法设法躲开他,可是他就像那狗皮膏药,怎么也甩不掉,直至一日,我发现他竟在饭菜里下毒,想毒死我!”金犹在怒火中烧。
“他想毒死你,谋取乾坤?”夏侯义刻意表现的很惊讶,内心却难以置信,师父不应该是这种人。
“是啊,还好我足够机智,在吃的过程中发现了端倪!”
“吃的过程中?”夏侯义扭过头问道。
金犹在叹了口气,“是啊,吃到一半我才发现菜里有毒,那王八见事情败露,不再隐藏,露出丑陋嘴脸强取豪夺!我奋起抵抗,可惜毒效攻心,最终不是他的对手,还搭上两个臂膀,身上的乾坤也被拿走了。”
夏侯义无言,片刻后说道:“前辈能虎口脱险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哼,人生在世不使点谋虑总是不行的,我见不是他对手,只能诈死!才侥幸逃过一劫!后来我趁他走火入魔又把乾坤偷了回来。”金犹在无奈说道。
“前辈英明,不过难道说这乾坤现在在前辈身上?”夏侯义突然问道。
金犹在瞬间警觉,“你想怎么样?不要妄想能从我手里夺走它!”
夏侯义坦然一笑,“前辈多虑了,晚辈对乾坤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