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嬷嬷,是上杉越的妈妈!
上杉越嘶吼道,情绪失控的他,眸子里亮起了黄金瞳。他的眼睛变为酷烈的暗金色,彷佛有熔岩在深处流动,他的龙血正狂暴地涌动,完全不受控制。
听见响动的侍女们,连忙冲了进来。
上杉越如同疯了一般,拔起腰间的长刀,就直接劈落。将整个长桌,一刀两断。
藤原胜!
上杉越喘着粗气,从凌乱的证词里,拿起一页。眸子死死盯着一个叫藤原胜的人。
证词上写到,夏洛特陈死后,这个叫藤原胜的少校,用他妈妈的尸体试刀。
他满脑子,是剩下这个名字,他是影皇,所有的归国军人,他都查到。
这家伙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上杉越推开门,直接冲了出去,他提着刀,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
余刑再次看见上杉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头发凌乱,神情萎靡,双眼有浓厚的红肿。上杉越,像个乞丐一样,瘫坐在犬山家的门前。
余刑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他。
“你找我干嘛?”
“我想赎罪。”上杉越喃喃着,他是来求死的。
不过余刑没有动手,他有昂热给他的折刀,他能终结上杉越的生命。
但他的命太宝贵了,日本刚刚战败的这段时间里,政府夸张的喊出了一亿玉碎的口号。日本有一亿国民,这口号的意思是要举国投入战争,哪怕平民也不例外。
其实全碎了最好,余刑也不在乎什么日本分部能不能成立。
但上杉越在这个时期死了,会成为主战派的借口,来之不易的和平会被打破。
余刑没有理会他。
上杉越就自己自言自语,把他看到的证词说了出来,说的自己的母亲,他愤怒的砸在了地板上。
整个地板都呈现蜘蛛网般的裂纹扩散。
“那你为什么不去杀那个少校。”
余刑开口问道。
上杉越露出了可悲的笑容。
“你说的一点没错,我们是自作自受。”
“日本战败的那天,那家伙切腹自杀了。被誉为英雄,他的排位被供奉在神社的高处,因为他证明了自己的武士道……”
上杉越的声音越来越颤抖。
“可他其实就是怕承担责任,选了个利落的死法。那座神社就是蛇岐八家的神社,他的真实姓氏不是藤原,而是宫本,他是我的部署。但因为级别太低下了,我没有接见过他!”
“你知道吗?!我母亲,被我手下的人杀了。是我鼓励他们对外扩张,我被所有人蒙在鼓里!”
上杉越重新站了起来,“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你打算去耍小孩子脾气?”余刑淡淡的开口,“算了,反正有你背锅,这种事,我早就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