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你们什么时候能搞好?我还要清理房间-开门做生意?”
“开门—今天不行。请你和老板娘在家呆着,回头还找你们‘有事’?”艾春光走近答道:
“院子别扫了,等我们勘查结束以后-再弄!”
“嗯…我等着—唉-”黄六子嗫嚅道:
他脸色灰黄,捋一下凌乱的头发,拿起扫帚,往东楼客厅挪去—
着急真伤人!一夜工夫,黄老板似乎老了许多?
想想也是,临近大年边上,任谁家碰上“死人”这等倒霉事,都不会高兴,何况还惊动了警察…
春光很快做出分工:
喻探长和童世嘉去医院,找昨夜前来急救的医护人员,分别仔细询问其所见所闻及所为;采集他们的十指纹和掌纹,并对所穿的鞋子取样。
他和杨拥军留在宾馆,一是复勘现场;二是找黄老板夫妇“有事”?
喻剑等人接受任务走后,艾春光告诉小杨—
立即到附近找个制高点,对现场方位进行回转连续拍照,确保客观记录下现场“大环境”!
他分派笃定,便站在桂花树下,望向西楼201-怔怔出神:
大约1月13日1时许,抹着香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王晴,背着双肩包,骑电瓶车驶进院子,来到桂花树下-停车。
从老板娘手上拿到钥匙,径直顺外楼梯上西楼,打开201房间。进去后,放下包,开空调、电视机,拉上前后窗窗帘,脱掉皮靴-放整齐,斜靠在床上看电视。
后来室内温度上升,她索性脱掉袜子、短裙和肉色棉弹力裤,半躺下来,拉过被条盖在身上,继续“看电视”…
——附近类似小旅馆很多,王晴单单挑这一家,应该和吉祥宾馆的地理环境有关:离主街道较远,偏僻、安静,且白天房客稀少。
从她“开房”的过程看,应该来过这里,而且不止一、两次。这也意味着—油滑的老板娘可能没讲实话?-必须再次询问老板娘,可能会有“新收获”?
临近年关,一个32岁的年轻农村少妇不在家里“忙年”,而是大白天跑到城里宾馆-睡觉,为什么呢?和家人怄气,离家出走?不像!从她精心打扮、包里装着“避孕药”来看,最有可能是—会情郎!
大概过去1小时,一个灰袄男犹豫着走进吉祥宾馆,打电话“确认-没错”后,也爬上西二楼,推门走进201—
他关门后,搭讪着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后脱掉衣服,钻进被窝…强行扒掉王晴几乎所有衣裳,与她发生“关系”…
灰袄男发现王晴死去,匆忙将被条盖住尸体上半部,穿上衣服-拿着王晴电瓶车钥匙,开门、关门、下楼,骑车逃离现场。
由此判断,灰袄男对现场不熟悉;和死者很熟。他以和平方式进入中心现场,表明王晴“留门”,对他没有戒备之心,更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杀?
从王晴的内衣破损、异常来看,她当时确实不愿意和灰袄男—发生“性-关系”,而且极有可能竭力反抗?但她为什么“没呼救”?电视机的音量并不大,房间密封性也不是很好,如果她声嘶力竭喊叫,附近的人应该会有所察觉呀?或许老板娘做出反应—都能救她一命?
灰袄男“性侵、杀人”后,还给死者-盖被子,说明他对王晴用情很深,不想其赤身裸体-暴露在房间里。这进一步反映出—两人平常关系非同一般;起码男人更爱女人!
至于“凶手”骑走电瓶车,这是作案人的正常心理反应:
他必须尽快逃离现场!—当然也增加了“被发现”的风险?
如果“王晴死亡案”发生过程,正像上面重建、分析的那样,那案件性质就是一起恶劣的性侵杀人案,灰袄男就是重点嫌疑人!
但要想真相大白,查清所有细节问题,必须从“案发现场”做起,尽快找到-灰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