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同学,你到我这哈来-吃我的!”正义递上电线杆子,帮小贵子点上。
“谢谢!平时我在家‘不抽’。-这段时间烦死了…”宁校长摸出一包硬中华,没见打火机。
“哪个不烦呢?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正义安慰道,心说:
“你大哥‘失联’这档事儿,把我头都烦炸了!”
“我自己烦-是应该的。还把老同学烦到了!—你这么忙,周末还在加班!”宁远贵歉意道。
“你莫讲‘客气’—”张局加重语气道:
“大哥失联,于公于私-我都要管!”
“我晓得义兄重感情,看重我们一份儿;事业心强,是我们一班同学的榜样。要不然—我也不好意思找你?”宁老二抬头望向正义:
他两眼布满血丝,一定是多日未能安眠。
“小贵子,你莫给我戴‘高帽子’。事业心-不敢讲,责任心是有的!”张正义小眼直视宁远贵道:
“现在没有旁人,关于‘大哥’—还有哪些事情,你原原本本给我讲?你不讲清楚,我怎么帮你分析?怎么帮你找?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你讲‘是不是’?”
“我知道,义兄-唉—”宁远贵喟叹一声道:
“讲出来,都丑死人!老大不但沉湎赌博,还在外头、在外头-乱搞男女关系。按现在流行说法,就是‘养情人’、‘***’,还不止一个、两个?
唉-我老头子如果知道了,要气死!我到现在都不敢给父母讲—老大失联了。”
“你哥赌博,欠了一屁股债,不光欠你们自己家人的,据说还在外面‘拿爪子’?他怎么会有钱‘乱搞’?你又怎么晓得的?”正义似乎不信。
“我平时学校很忙,哪有工夫去打听这些乌七八糟事情?这次不一样,我总感觉老大‘要出事’。昨天是本学期最后一趟-接学生放学,他还是没来。-电话仍然‘打不通’。义兄—我真正急了?”远贵苦着脸道:
“我思来想去,昨天夜里-就和你弟妹一起去‘逼’大嫂子…”
据曾明娥讲,从去年开始,宁远富很多次在家里“撒酒疯”,陆陆续续倒出一批“小女人”—和他如何如何关系好:
一个叫“小晴”,长得细皮嫩肉、白干白净,老缠住他不放。不是给他买内衣,就是给他买皮带。他叫她“向东”,她绝不敢-向西!
这个小晴和他干完那事,还把头毛缠在他裤带上。大嫂子就是发现了来历不明的长头发,才和老大—吵翻的。
另一个是哪家大宾馆的经理,好像叫“兰兰”,气质好、女人味儿足,在床上…没话讲!他只要一去,叫她来“伺候”,她乖乖来。赌博没的钱做本,他问她-要多少,她马上去拿,跑得比兔子还快!
还有一个女的在城里做生意,丈夫常年不在家,叫“芳子”。她把他-当神,经常请他吃夜宵。吃饱喝足后,就要他送她回家—时不时还留宿。他腻死了,还说“长这么胖,就怪芳芳”。
……
“义兄,你评评看-评评看?老大都干的什么‘混账事’耶?老婆不顾,女儿不管!嗜赌如命,还尽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搞,这、这是要‘遭报应’的…”宁远贵讲得脸红脖子粗,羞愤难当,竟自哽咽起来!
“……”张正义半睁小眼听着,在笔记本上记下:
宁远贵转曾明娥述:宁赖子有多个“情人”—
小晴——王晴?
兰兰—大宾馆经理?
芳子(芳芳)-城里做生意?
其她,姓名不详,可能系宁赖子编造?
他写完,站起身—给小贵子加开水:
看来,宁远富失踪比预想中,要复杂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