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手里掌握着一个船舵，饶有兴趣地看着马程。

“说实话你是我送过的实力最低的人，也是年龄最小的人。真不知道你有什么想不通的，要去虚空战场找死！”

“前辈见多识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可以指点的？”

“指点谈不上，只是你的实力太低，上了战场估计也就是炮灰或者后勤的份儿，前者再怎么跟你说也没用，后者跟你说再多你也用不上，所以你还不如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下。”

船老大笑着跟马程说道，他接送了无数前往虚空战场的人，马程这样的，他只见过进去虚空战场的，还从没见过出来的。

马程也不介意船老大跟他开玩笑，反而随便的聊了起来。船老大撑了一辈子船，遇到马程这么一个后辈，十分难得，也乐得和他吹牛，一来二去，马程也算是对虚空战场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这艘船的终点是仙界在虚空战场的大后方，破虚城。一般来往船只半年才会有一次，但这次马程是走后门，临时加的，所以才会只有马程一个人，不然的话这船上至少也会有一百人。

“好了！马小子赶紧抓稳，马上就要进入虚空域了，前面会有点晃动，你自己当心了！”

当马程在船上东摇西晃的时候，马程真的很想问船老大这就是他说的有点晃动？这简直就是过山车呀！如果不是马程抓得紧，估计现在已经被甩飞出去了吧！

当短暂的冲击过去以后，船只渐渐恢复平稳，马程这才有空看向船外，只见天空的蔚蓝渐渐被虚空吞噬，背后一道浓浓的白雾做成的巨大墙壁隔断了这边的灰暗。

灰色至这里的主色调，船只在刚才的激进中降低了高度，现在马程已经可以看见地面灰色的土地了。

不一会儿，马程看见了难以置信的一幕，大地消失了，彻底地消失了，前面是一望无垠的星辰大海，但却死寂一片，毫无半点星光。

“前前辈！这是？”

马程吞吞吐吐，他的世界观受到了颠覆，这完全违背常理的事实，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应该说，这不愧是仙魔世界吗？

“别大惊小怪，再过不久就到破虚城了，到时候你可得好好表现，争取就在大后方，要是上了战场，估计你就死定了。”

船老大控制着船只开始加速，很快便将大陆抛在身后，马程回望逐渐缩小的大地，心里感慨万千。看起来仙界就像是被白色雾气包裹起来的球体，但却是很大，至少船只飞了快十分钟，马程一依然能够看见仙界的影子。

在这虚空之中，没有绝对的时间与空间，这时候挂在船上的沙漏就起作用了，一罐沙子就是一天，当沙漏漏光的时候，马程总算看见了一座漂浮的城堡，城堡依山而建，又是一座漂浮的仙山。

城堡外停靠着十来艘大船，还能看见有更多的船只从远处向着码头驶来，码头山还有整整一万名全副武装的修仙者，他们是经过仙庭训练的战士，现在是休假结束准备前往前线的。

船只靠岸，一根绳索自动拴在一根木桩上，船老大也闲出手来，认真的看着马程，严肃的样子让马程心中忐忑。

“接下来的话，将决定你的人生，所以你一定要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