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捡了便宜,尽收弥加残部,可谓是要兵有兵,要人有人,自然是意气风发,丝毫不把那近十万的汉人兵马放在眼里,当然,要是别人,同样不会把区区十万兵马当回事儿!
“王,汉兵遣来使臣。”
听着手下禀报,步度根眼中尽是不耐烦之色!
“让他进来!”
步入奢华的王帐,李儒眉头皱了一下,这味道实在有些难闻,不知是鲜卑人长年喝奶还是怎么滴,总有一股乳臭未干的意思!
步度根长脸狼目,披着一头散发,在鲜卑之中颇有点怪异。
而李儒虽然观的仔细,实则是仅仅瞟了一眼,那种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这不是李儒作死,而是另有目的,所以才这么做!
李儒观看步度根,步度根也在观看进来的二人,虽然对这使节的眼神异常愤怒,但是却也不能为这小事怒而提刀!
一人身着青衣,体态有些发福,圆圆的脸上带着坏笑,身旁是一小将,披着白甲鼻孔朝天。
“步度根大王,吾乃汉军使节李儒,此乃随行兵甲赵云,今远来入得王帐,无有端坐之处,大王不知礼乎?”
张嘴给人难堪,言语尽显高傲,真是寻死!
不过正是因为语气强硬,这才让步度根心中生疑!
毕竟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语气这么强硬,敢在他人帐中这么说,定然有所依仗!
“哈哈哈哈……使节远来未曾看座实乃本王不是,来人,摆座!”
随着侍女把熟肉当在桌上,李儒二人尝了一口便推到一旁,眼中更为不屑!
“若是不合二位口味,本王让人重做。”
看着步度根眼中闪烁的光芒,李儒阴阳怪气的说到:“非是口味不佳,实乃食之不惯!”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着人尽撤,二位直接说明来意即可!”
看到步度根忍不住挑明,李儒傲慢的说到:“今入王帐,实乃救厥机!”
李儒话音刚落,步度根猛的一拍桌案,直接说到:“来人,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汉人拉出去杀了!”
看着步度根面上的愤怒,李儒与赵云没有一点惊慌,表现的格外沉稳,着实让人摸不透!
就在帐外兵马进帐,李儒这才轻笑着说到:“步度根,若吾等二人若死,等不到冰雪消融厥机就会成为过往!”
看着李儒一脸不屑,步度根更加拿捏不准这二人来此何意!
进来的兵甲看到步度根挥手,便再次走出王帐,守在帐前。
“汝威胁本王?”
“非是如此,儒之言确切无疑,步度根,汝以为吾等前来只有十万兵马?若如此想法,大错特错,吾等十万只为前锋,中军三十万,后军十万,共计五十万精锐,不然怎会入这蛮荒之地!”
听到这话,步度根的手抖了一下,好不巧,被李儒看的正着!
“尔等此来何意?”
果真,步度根上当了!
“无他,威震蛮夷。真不知天子何想,这种地方有何可视之处!”
初听“蛮夷”二字,步度根眼中一寒,但是听到李儒的感慨之后,眼中的寒意消失了许多。
看着步度根沉默,李儒接着说到:“不知步度根大王可准备齐全进贡之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进贡说白了就是要东西的,步度根听后怎能不窝火,可是还没等到他拒绝,李儒扣着手指自言自语的说到:“轲比能可不是吃亏不吭声的主,若不赶紧找一棵大树,冰雪消融之时定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啊!”
说者当然是有意而为,听着自然对此上心。
于是还没等李儒再出言,步度根却笑着说到:“哈哈哈哈……二位使节来之尚早,进贡之物乃千挑万选而出,非一时之功,不若二位先帐内休息,待准备妥当再知会二位?”
听到这话,李儒没有开口,而是随意的点了点头,鼻孔朝天的有了出去。
进入帐中,赵云开口说到:“军师,言语是否……”
“哼,便是他知道诓骗又如何,如今得罪了轲比能,他还有何退路,若不与吾等联手,下场他比谁都明白!”
听到这话,赵云便不再多问。
而此时步度根王帐之中,早已堆满了身着铠甲的勇士,只不过这些勇士有些生气!
“王,区区十万兵马而已,杀了便是,何必与之……”
还不待手下说完,步度根便止住了其言,而后说到:“十万兵马不可怕,可怕的是冰雪消融之后的轲比能,不论其言真伪,吾等皆需一盟友,而汉兵自然是最好选择!”
听到这话,帐中一片寂静,随后便个个皆言同意。
这些人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与汉兵合谋的好处,只要打败轲比能,这里还是鲜卑的地盘,汉兵只有望原兴叹的份,谁让他们不是天生的骑兵!
可是他们被自大所限,却没有细想,与之相差无几的利部消失,比之强横的弥加残废,皆是出自汉兵之手。
余晖早已没有了温度,而这时,步度根有请的消息便传到了李儒二人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