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之上,皇甫嵩掐着手指,盯着城下两贼,居然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时候差不多了,伟涛该你出马了!”
看着这员老将,程胜眼中尽是佩服,一个守城居然被他玩出了新高度,敌人攻势凶猛,便让其上关,敌人攻势疲弱,关上便做出虚弱模样引敌增兵,始终保持摇摇欲坠之感,消耗敌方兵甲!
“将军放心,胜这就去做准备!”
看着程胜下关,皇甫嵩眼中充满敬畏,这并不是对程胜,而是对刘宏的敬畏!
“皇上啊,这一步汝何时算计的,大汉有汝,何愁蛮夷不灭啊!”
月落西山,天空再响雷鸣,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豆大的雨滴匆忙而落,拼尽全力的洗刷潼关上的血迹!
而此时,关门悄悄的露出了一条缝,而后从中走出一队行商打扮的人,一个个脸上充满惊慌的隐入雨水之中!
冒顿此刻烦躁无比,如今吃不到羊肉还惹的一身骚,兵甲几乎无损,难道这能怪自己么,敌人箭羽不落总不能盼望其落吧!
“单于,那董贼甚是可恶,其兵马损失惨重,岂能怪吾等没有尽力攻城!”
就在卓桑话音刚落,便有一兵甲冒雨闯入,而后说出了让帐中之人兴奋的消息!
“报单于,有一自称程胜的商贾前来,不知是否杀掉!”
闻言,冒顿脸上充满喜色,抬手便把半块羊腿砸到此兵甲头上,随后说到:“快带其进来,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不多时,程胜数人便被带入帐中,而后两人皆眼圈通红的看着对方!
若是让不知道二人什么关系的人看到,定是大吐特吐!
“大兄,小弟来迟”
“贤弟,等汝久矣!不知汝为何在此?”
听到冒顿的话,程胜擦掉眼眶中的泪水,泣不成声的说到:“初离大兄,胜便再次行商,大兄也知,并州不许商贾出没,可是弟需活命,遂不再并北行走,而是来至这雍凉之地,怎奈十数日前欲出关贩卖精盐碰到战事,这才被困潼关,本欲离去,却听到大兄消息,故才在此逗留数日,以为一墙之隔再也见不到大兄,没想到今日天降大雨,于是趁此良机才出得潼关!”
程胜的话自然是破绽百出,不提之前,就说兵临关下,潼关定然防守甚严,怎么可能会让一商贾开关而出!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冒顿张口便问到:“如今兵临潼关,贤弟是如何开关而出得?”
看着冒顿一脸阴冷,程胜眼中的戏谑一闪而过,随后惊恐的说到:“大兄,汝被骗了,潼关并非大兄所想防守严密,其关上兵甲只余不过万人,而且近日阴雨连绵,其中伤兵伤口糜烂,早失去了战力!”
听到这话,冒顿并不为所动,而是冷冷的看着程胜,而程胜见此,再次开口说到:“若大兄不信弟之所言,便把弟杀了吧,权当弟报兄长的救命之恩了!”
听到这,冒顿陡然失笑,随后说到:“贤弟出关不易,且先休息,待来日雨歇,便再言他事!”
程胜听到这,自然是兴奋离去,而另一边的董营却泛出阵阵阴冷!
程胜出关,偷偷的进入乌丸大营,这对于一直深有怀疑的董卓来说,怎么可能隐瞒的住!
“凉王,还等什么,不如趁夜杀至乌丸,擒了冒顿小儿再说!”
“是啊凉王,近日数战,吾等损失惨重,而那冒顿却几近无损,先前没有证据,可是如今斥候皆见一商贾开关入得他营!”
看着华雄与李傕皆同意去战,董卓攥着李儒书信仍摇头说到:“不可如此鲁莽,若一旦短兵相接,便再无同盟之说,若真如此,洛阳何时能破!”
听到这话,华雄一声怒叹,独坐一旁不再言语,而李傕再次开口说到:“凉王,如今兵临关下,关中兵甲不知凡几且不再论,然而吾等所攻乃是关隘,并非城池,关隘之中临战只存兵甲,怎可能有商贾逗留,便是这一点,那商贾就有问题,而守关之人乃是有名老将皇甫嵩,此人足智多谋,这商贾定是其派遣使者行于乌丸大营!”
听到李傕的一番话,董卓甩手便把攥的不成样的书信投入火中,而后冷冷的说到:“华雄听令,即刻提点五万精锐虎视乌丸兵甲,李傕则领兵五万同本王索要商贾,若其拒绝,则直接破了乌丸大营!”
听到这话,二人自然是异常兴奋,数日的损兵折将早就积攒了一肚子怒火,如今亲见其行苟且之事,行这杀伐之事怎能不乐!
董营躁动,与之相去不远的乌丸大营自然知晓!被兵甲叫醒的冒顿听闻董卓携兵辕门外等候,没有多想便带将领出了辕门!
“不知凉王此来所谓何事?”
“贤弟不够厚道,吾斥候来报说,数时之前潼关中出一商贾进入贤弟大营,据吾所知,潼关皆兵甲,何来商贾,想必是贤弟受其哄骗,不妨把此人交与本王,贤弟以为如何?”
听到董卓的话,冒顿皱起了眉头,稍微一思量,便对着身边亲卫嘀咕了数语,而后便见亲卫向营中而去!
“凉王莫急,本单于已经着人去寻商贾!”
听着冒顿自称单于,董卓嘴角抽动了数下,并未应声!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亲卫再次归来,在冒顿耳边说了数语,便见冒顿眼中露出震惊!
董卓一直注视着冒顿,见到并无商贾带出,又见其亲卫耳畔言语之后冒顿震惊,顿时心中一紧,随后抽出长剑,而其身边亲卫,拿着长弓对着上空便射出一响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