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刘宏正想着怎么着手并州之事时,可是却没人选,让谋士去,自己不舍的,也怕其暴露身陨荒漠,随便找个人去,又信不过,正巧碰到这货,于是二话不说,直接着锦衣卫扔到并州,这才出现了冒顿救贤弟之说!
“拜见皇上!”
“起来吧!信留了吗?”
看着中规中矩的程胜,刘宏心不在焉的问到。信留了,自己知道,锦衣卫早已把消息送到了案头!
“回皇上,已然留下!”
“嗯,汝之家人,众皆安然无恙,汝可先回去观望,至于其他的事,等侯听传!”
“是,草民告退!”
望着程胜离去,刘宏不仅笑了起来!
与冒顿留的信,当然出自自己之手,而书中内容并不繁杂,只是诉说乌丸实力大涨,要想真正的把南奴并入乌丸,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就不能存在,为了不使贤王左右为难,自己只能离去,其后就是诉说什么兄弟情义什么的,总之能赚取冒顿一把眼泪!
当然这么做也另有其意,乌丸做大,又与汉有血海深仇,而董卓同样剑指大汉,这两人碰到一起,不管是不是穿一条裤子,总之有了这个“贤弟”的存在,任何消息都可以传给冒顿,并且不使其怀疑!
如果说拿程胜当枪使,那么拿冒顿就是当炮用,而这口炮始终瞄不准大汉,只能对准董卓!
数天已过,程胜也有了新的归属,那就是糜氏,同为经商,也在并州多次合作,所以也容易融入!
“皇上!”
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贾诩,刘宏顿时有些茫然,这家伙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像是犯病了一般!
“文和,何事如此慌张?”
“皇上,好坏参半,先听哪一个?”
看着贾诩,刘宏翘起了嘴角,坏的能有多坏,最多就是谁谁谁出兵了,再说,这种寒冬天气,谁会出兵,冒顿正在修养,董卓垂头丧气而归,益州张鲁醉生梦死,江南孙坚有心无力,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先听坏消息吧!”
贾诩深吸一口气,静静地说到:“董卓领兵前来虎牢关!”
“什么??董仲颖脑袋被雪淋透了?这个时候出兵作甚?”
看着皇上失了镇定,贾诩继续说到:“三十万精锐已兵临虎牢关,请皇上定夺!”
“定夺个屁,既然董仲颖愿意在虎牢关下,就让他在吧!朕就不信,如此雄关他能用马头撞开!还有,文和你能不能不要戏弄朕,若不是看你露出小窃喜,朕都打算挥兵干仗了!”
听到刘宏此言,贾诩惊愕的抬头,正好看到刘宏戏谑的眼神!
“说说好消息吧!”
“额……破虏将军吕布,经河水入凉州,一路破城,烧毁董仲颖粮草无数,之后扬长而去,如今已入虎牢关!”
听到这话,刘宏确实有些惊讶,吕布入凉的消息自己案头也有,不过自己从来没想过会能造成如此大的战果,毕竟凉州是董卓老窝,经营数十年,进入其中,能全身而退已经是意外了,何况其还搅的乌烟瘴气!
“别告诉朕,董仲颖大军来此就是为了追奉先的!”
“皇上明鉴,确实是追破虏将军的!”
“啧啧……董蛮子这是多恨奉先啊,如此寒冬踏冰而追,真是……
算了,董蛮子不用管,这家伙一脑袋火气,早已失了理智,待其明白过来,自会撤兵,而吾等目前最主要的就是眼下书籍拓印,学舍建造,这事你与陈宫二人来办,一应所需,可先行后奏!”
“是,诩这便去!”
寒冬来临,本应老婆孩子热炕头,吃着洛阳传出的火锅,喝着美酒等待春的到来,可是不知为何,幽,冀,兖,豫,徐,另外加上半个荆州,都是冒着寒风热火朝天的做工!
春节在古代并未受到重视,家家户户也就是改善一下伙食,而元宵却是一大节日,男女老少,在这一天,没有足不出户这一说!而刘宏也很仁义,各军兵甲皆放假三日,至于边疆将士,也在这几日换了口味,也算是对其有家回不得的一个安慰!
至于刘宏,此时正在书写诏书,各地学舍皆已竣工,而书籍刊印无数,正是昭告天下百姓的时候!
蒙学,刘宏没有用常见的论语,而是用的三字经,至于其中不符合之处,也全已改过;郡学,开始学习论语,诗经,礼记;州学,主要学习兵法,谋论,国学,仅在洛阳,与招贤馆相连,非一州之地的顶尖才子不得入内,可以说,凡是入得国学,那便是等于入得龙庭!
元宵佳节已经是非常热闹了,当刘宏这封诏书下达合州郡之后,天下更是为之一热!
“帝诏曰:凡汉之弱童,皆入蒙学之所,允文允武,皆由己选,各地教习,不得干涉,蒙学毕,入郡学,知书明理,文武皆通,优异者入州学,习兵法,知谋略,谋断天下势,武破敌军营,光宗耀祖,一念之间!另告与天下民,拥蒙学者,税收去其三,拥郡学者,税收去其半,拥州学者,家中此无税,据有俸禄!”
诏书传天下不过数日,反应最大的不是民众,而是一直不看好刘宏的儒家!
“皇上,蔡伯喈已伏地数时,不妨让其……”
贾诩还未说完,刘宏便摆了摆手!自己被称之为暴君,被千夫所指,皆拜于儒家之口,今以蔡邕来当说客,自己却不来,真是有些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