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失利,作为张鲁领兵大将的杨松,连夜做出了布置!
由于对方是骑兵,所以便在安众城北三十里谷口置与鹿角,后遣兵甲于谷上隐藏,欲要一战歼灭这数万铁蹄,做完这些后,余下的便是等待万马入瓮!
宛城未失,吕布当然不会久疲于师,特别是在午时正热的时候行军,这是作为统兵之人的常识!
“顺,地图拿来!”
吕布吃了些干粮,神色不爽的说到。非是干粮难吃,而是荆州之地不似并州!
摊开地图,高顺这才说到:“大兄且看,百里之外便是安众,拿下安众便是遥河而望的安乐,如若吾等折道向西,恐怕贼兵越河染指后路……”
安众与安乐两成相距很近,如若无河水阻拦,一战便可下其两城,只是如今却殊为棘手,众皆以骑兵,虽然锐利,可是面对河水那就是天堑,想要过河,着实不易!
“文远,汝领五千兵马,自河水上游寻一浅处渡河,吾率大军拿下安众,约以十日为限,偷袭渡口兵营,迎军过河!”
随着暑气间歇,两万余铁骑一扫疲惫,露出残忍笑容,后翻身上马,兵行两路!
安众杨松甚为疲乏,一夜的排兵布阵已经是耗尽所有精力,本想着与宛城相近,以骑兵之速,当早已入瓮,谁知临近阳落,还不见敌来,是以再也抵不住困意,沉沉的睡去!
看着面前的谷口,吕布心中有些担忧,明眼一看就知道此处埋有伏兵!
“大兄,不如换路如何?”
吕布望着谷上林鸟不落,眼中杀气渐盛,绕路遗失战机,不知浪费几何时间,自己不想等,圣上也不想等,安众遥遥在望,哪有时间容得浪费!
“儿郎听令!战马不歇,随本将冲破安众!”
吕布话音刚落,赤兔宝马便向谷众刺去,随后万马奔腾起来!
雷声轰鸣,地动山摇,林中上方万鸟嘶鸣,弃旧巢不顾,争相四散逃离!
行至谷众,吕布心中非常诧异,按理说有埋伏早就应该动手,怎地快到谷口还不见贼兵现身,难道……有更大阴谋诡计?
转过弯道,吕布脸色骤然难看,无数鹿角横在谷口,想要出谷,除非把鹿角拔除,否则,狼骑覆灭在即!
而这时,不知是不是天意,谷上箭雨飞流直下,势不可挡的嵌入狼骑血肉!
“儿郎们,随本将杀!”
随着吕布猛然加速,赤兔如疯一般向鹿角撞去,眼看就要被鹿角穿透,千钧一发之刻,吕布闷哼一声,方天画戟抽向鹿角,重于数百近的鹿角,被其连根拔起,重重的砸向路旁!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随着战马踏出谷口,吕布再次愣住,要不是马术娴熟,恐怕都要跌落马蹄之下!
来不及诧异贼兵的乱作一团,吕布挥戟便冲入其中,一时间断臂飞扬,血溅八方!
此时张扬早已惊醒,看着敌将挑飞鹿角,肝胆巨震,骑上马就要向后撤退!
舔了舔嘴角溅上得鲜血,吕布猛然大喝:“敌将哪里走!”
此时张扬已经爬上马背,闻听怒声刺耳,顿时双腿一软,掉下马背!
“快,快,挡住此獠……”
此时哪里还有人听张扬的话,鹿角都挡不住,何人能挡?
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将,张扬脸色发白,抬枪便要阻挡劈下的戟锋!
看着自己枪折,张扬苦笑一声,眼睁睁的看着一团火焰吞噬自己!
张扬身死,四散欲逃的兵甲再也没有顾虑,众皆跪地以求其命,然而吕布没有停止杀戮,并州狼骑一万余亦是如此!
随着战马如洪流碾过,乞降兵甲被踏的粉碎,鲜血也慢慢积成潭!
看着再无一敌活命,吕布这才收兵立于战外!
“折损多少?”
顺:“大兄,折损数百人!”
“哈哈哈哈,真是意料之外,没想到敌将如此草包,关险不用,自乱阵脚,顺,身死儿郎以火焚之,留其谷,凯旋之日,送与帝都!”
“顺遵命!”
其实哪里怪敌将草包,怪只怪吕布命好,如果没有宛城破其胆,也不至于敌将疲众,如果没有万夫不敌之勇,恐怕此时谷中血流成河,能轻松胜敌,纯属侥幸!
阵亡兵甲骨灰收拾之后,已经日薄西山,待吃过干粮,洪流再次滚动!
随着两战不留活口,吕布慢慢被人熟知,更被人称为汉武安!
洛阳,皇宫!刘宏此时心中非常兴奋!因为吕布的做法深得己心!
月余时间,荆北已夺回大半,其名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先是宛城杀敌过万,之后安众拒降,一路向西,狭下,樊城,渝水之北五日告破,又于深夜袭于安乐渡口,后以迅雷之势夺于安乐,伏兵雀尾坡,再歼敌万余,再之后饶新野坚城,偷袭义阳,枣阳,断其粮草,放蛟龙入海!
“哈哈哈哈,吕奉先深得朕心,如此一来,益州十万出荆山,回去当寥寥无几,如此兵力大损,待朕兵甲成后,定当横扫益州,先拿张鲁开刀!”
“恭喜皇上,得此良将!如今益州兵甲听闻吕布之名,皆心底胆寒,荆北更是被其搅的形势大好,如今益州兵甲皆陈于两处,一处新野,一处就是襄阳,新野两万已不足为惧,听闻粮草已经不足,而城中兵甲亦不敢出城,只能默默等死,至于襄阳四万兵马,数次粮草行于新野,皆被吕布劫去,如今已然死心,置新野城中兵甲死地!只是……”
听闻贾诩话犹未尽,刘宏诧异到:“只是什么,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