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祤此番隐藏起来,那人果然好奇,他脚步也非常轻盈,如狸猫一般缓步走过来。脚面擦着草坪,动作看起来似乎很慢,却显得异常快速。
苏祤隔着黑色光丝看得清清楚楚,和自己一样武者,空气中能察觉轻微的元力波动,但并不剧烈,整体实力在定山境之下。
既然如此!
就在那人脚尖刚刚踩在阴影中的时候,苏祤一下就褪去光丝,他的左手一身,如同黑暗中一条伺机待发的毒蛇,准确的抓住那人脚腕。
即便一辆汽车苏祤现在也能单手托起,更何况一个饶重量,他抓住了那人一提一甩,仿佛在甩一条巨大的毛巾。
用的正是燕流云中巧劲,这一甩完全就是借着自身的惯性,将元力从脚底甩进四肢百穴。
那人只觉得一股锐利的元力撞进筋脉,他刚想惊呼出声,怎奈那股力量一进入他体内,如同开闸泄洪的江水,一下就冲撞进这家伙的脑门里。
轰隆一声,这人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白眼一翻就彻底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嗅到一阵刺鼻草药味,还隐约带有丝丝的凉意,他瞬间就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充满冷意的双眸,而眸子的主人,此时已将手掌按在他的胸口。那是心门的位置,以武者能力,只要元力一吐,立刻就可以将心脏轰得粉碎。
那人留下一滴冷汗,唯有识趣的点点头。
“很好,现在我开始问你问题,如果错了,你知道后果。”
苏祤左手做了一连串手势。
那人惊讶的张大了嘴,这是呆过苦工营才知道的手语,使用的范围很。通常都是苦工之间相互流传,为了就是躲避妖兽的监管,做一些物资的交换或者买卖。
“你怎么也会这个。”那人也用手势回应道。
“和你一样,也是在那个地方学会的。”
苏祤继续单手做起手语来:“你脖子上有专门的刺青,应该是老一辈的苦工,听你们很多都去做了自由民,为什么你会跑到中途城来。”
苏祤没有问这家伙是如何成为武者的,自由民虽然辛苦,但是妖兽部族最起码对他们还算可以,比起苦工来是一个一个地。
这人能从苦工身份转到自由民,又一下跳到武者,其中一定是个长故事。
苏祤暂时不他关心这个,他需要知道这人和白耳朵又什么联系。
“在蛇人手下做自由民,和死没什么区别。”那人眼神低垂,显然想起了什么往事,他又坐起手语:“最起码现在家人有饭吃,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令。”
这人犹豫了一下,从他的脸上明显看出了畏惧之色。苏祤才不管这些,下有苦衷的人多了,他来不及同情这个又同情那个。
少年狠狠的压了下手掌,眼神又冰冷了几分。
那人吞了口口水,无奈下只能继续手语道:“是是纳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