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您可真厉害!”外面的人回了一句,便不再说了。
“仙师!”冯方女挣扎着坐起身了,将美好的上身挺翘在张沐眼前。“请您一定要救我啊!”
有道是色胆包天,张沐眼见如此美色愿意给自己做牛做马,当即热血上涌,钢牙一咬,“我带你走也行,但你要记得你今日的话。”
“只要仙师肯带奴家走,奴家一定为仙师做牛做马!”冯方女挣扎跪在地上,给张沐磕了一个头。
“好,”张沐点点头,从身后包袱取出剩的那套内侍衣服,“你快些换上这套衣服。”
“嗯,”冯方女接过衣服,努力了几次,却站不起来,“奴家……奴家刚刚还魂,可能……可能力气……力气还没回复。”
“草!”张沐低声骂了一句,早知此时,刚才就不弄冯方女那么狠了。
张沐过去帮冯方女迅速穿上小衣,又帮冯方女穿好内侍的衣服。穿好衣服后,张沐便将冯方女抱起,扛在肩上,先让冯方女出了窗户,张沐想了想,又去拿了冯方女的几套内外衣服,这才跳过窗户,回身把窗户关好,扛起体软如棉如云的冯方女向着外面疾奔而去。
此时月上中天,月色铺满整个皇宫,许多地方如练如水。张沐方经大战,双腿本就酸麻乏力,虽然冯方女体轻,但毕竟是个人,张沐扛着走了一会儿,便觉双腿无力。张沐瞧见前面有座假山,便急忙跑过去,藏在假山洞里,再看冯方女,已然因为惊吓力乏睡了过去。
“真是个蠢笨的女人!”张沐摇摇头,挣命的时候还能睡着。
张沐靠在假山休息了一会儿,忽然心中一动。张沐由己推人,觉得那些内侍即使发现张德用的尸体,必然也不敢声张,因为若是自己,必然不会声张,声张只会惊动皇后,没准会惹来杀身之祸。想清楚之后,张沐将冯方女摇醒,低声对冯方女说道,“你且莫睡,就等在这里,我出去看看,寻个睡觉的地方。”
这一夜冯方女经历太多,心情大喜大悲,身体大起大落,如今又到了深夜,实在困极,但听说张沐要走,一下子惊醒过来,“仙师要扔下我吗?”
“当然不是,”张沐亲昵的摸了摸冯方女的脸,“你魂魄方回,身体虚弱,不能远行。我们要在宫中躲避一段时间,我先去寻个落脚之处,再来接你。”
“仙师要去多久?奴家一人在这里害怕。”
“拿着这个,”张沐递给冯方女一把梳子,“你在这里梳头,梳够五百下,我就回来了。”
“嗯,”单纯冯方女不疑有他,乖巧的接过梳子,点点头,“仙师早点回来。”
张沐出了假山洞,左右看看,周围并没有巡逻的卫士,说起来,这几日宫中巡逻的卫士好像确实有些少。张沐不及思考这些,急匆匆返回冯方女的院子,藏在后墙下,听到里面果然有内侍在争吵,过不多时,如张沐所料,内侍们很快统一意见,将张德用挖坑埋了,回头找个病死的宫女当作冯方女报给皇后。
其实也无人当真察看,袁术这几日受了风寒,其实就是感冒,打喷嚏流鼻涕而已,听了冯方女死了,以为是跟着自己受了委屈,便出乎意料的让厚葬冯方女。只是袁术说要厚葬,没人当真去厚葬。但等皇后吩咐让把冯方女的尸体扔到乱石岗上时,许多内侍便不能不当真。内侍们装模作样把一个病死的宫女当作冯方女扔进了乱石岗,报给皇后。这件事也便这样结束了。
冯方女的院子便也如董贵妃一般,立时荒芜了下来。当然,董贵妃那里是真的荒芜,冯方女这里却多了一对野鸳鸯。张沐与冯方女躲在这里,每日除了吃喝便是玩乐,无人应酬也无事挂心,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但没过几日,院子里的长草还没长出,这一日张沐正穿着内侍衣服在外面偷盗酒食,便见一颗巨大的石弹从远处飞来,重重砸进皇宫之中,皇宫之中顿时人声嘶喝,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