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老远,村民们就炸开了锅,看样子,这地方民风还挺彪悍。
也许是看到打谷场的人没人吱声,那些村民气得直爆粗口,纷纷加快脚步,不多时就走到篝火堆旁。
只是,当他们看到张炎一行人手里的枪时,一个个仿佛脚下挂着铅块,生生止住了步子,脸上也写满了恐慌与害怕,手中的火把和五花八门的武器,如菜刀,木棍,扁担……霹雳乓啷的掉落在地面上。
最前面一个衣着寒碜的小老头还算清醒,只见他抱拳道:“各位爷,打扰了,打扰了,请自便。”
说罢,一帮村民连地上的武器都顾不上去捡,你扶我,我扶你,慢吞吞的离开打谷场,那副样子,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张炎憋着笑,大声喊道:“站住!把地上的破玩意都给我捡走,回去之后,把门闩都闩紧了,谁特么要是敢多管闲事,大爷我灭了他。”
那帮村民无比艰难的转过身,战战兢兢的从地上捡起东西,然后撒丫子开溜。
等村民们走后,张炎狂扇了庞五几个耳光,厉声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要是敢隐瞒一个字,我要了你的狗命。”
庞五哭丧着脸,语气颤抖着说:“大爷,春鸿酒楼的炸弹是……”
“庞五,你这个混账东西!”金三爷挣扎着坐起身来,打断了庞五的话,面目狰狞道:“你以为你说了就能活命?你以为大先生会放过你?做梦吧,听三爷一句话,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先生?
张炎闻言心神一凛,他隐隐感觉到,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飞鱼。
“我去你么的!”周同一”砰砰砰”就是三枪,准确命中金三爷的两条腿。
“啊……”金三爷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身体不断扭动,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
“你们都特么给老子看清楚了,谁不听话,这就是下场。”周同一指着呻吟呼号的金三爷,冷幽幽的目光从他的一众手下的脸上掠过。
庞五看到金三爷的惨相,当即撕声哭嚎道:“三爷,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两个未满周岁的孩子和一个黄脸婆,都等着我养活呢,我不想死啊。”
“够了!”张炎呵斥道:“我没工夫听你在这儿卖惨,快说!”
家中有了牵挂,庞五不得不乖乖交代,只见他说道:“四天前的晚上,大约九点半左右,大先生来到兴顺烟馆,把一颗定时炸弹交给了三爷和我,并吩咐我们尽快把炸弹安放在春鸿酒楼的三号包厢,三爷见事情紧急,立即让我换上一身西装就去安放炸弹……”
“接下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张炎摆了摆手,问道:”大先生是谁?“
庞五还没说话,金三爷突然发疯似的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们购买军火是假,调查这件事才是真啊,想必你们两人的名字也是假的吧。”
“晚了!大爷们什么样好枪没见过,哪儿还稀罕你那些破烂货。”周同一恶狠狠的骂道。
“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吗?”金三爷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你特么的不需要知道,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张炎抢先说道,他担心周同一一时嘴快,将特务处三个字抖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