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东西,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他,一刀一刀的活剐了他。”熊熊怒火燃烧之下,满目狰狞,怕是恶鬼见了都惧怕三分。耻辱,这是滔天的耻辱,不仅是他自己的耻辱,也是大日本皇族的耻辱。
“传令下去,暂时停止对华一切作战行动。”一直沉默不语的松井石根下达了指令,虽然因为他的被俘,又是在所有军队的众目睽睽之前,极大打击了军队之中的威信。此时此刻,却也没有人敢针对他的命令说三道四,阳奉阴违。
至于说耻辱,自尽的话,他自己不提的话,谁敢提,脑袋一个个都不想要了吗?不要忘了,同时被俘的还有一个亲王殿下,实打实的皇室血脉。松井石根为保荣誉自尽了,那这位有着皇族血脉的亲王殿下怎么办?皇室难道就不要面子了吗?
而且从大局而言,也不能让松井石根自尽。就眼下这副局势而言,可没有多少人,能担得起这副担子。这几十万大军不能没人管,没有统帅啊。
“松井,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被抓了一次就把胆子给吓破了?”朝香宫鸠彦王这话已经是相当不客气了,连最基本的礼貌用语都没有了。他还想着洗刷耻辱呢。
“我是为了大局考虑。不想办法先把这个祸患给解决掉,你能够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第二次发生吗?虽然这一次可能也有我们大意的缘故,但是他那让人防不胜防的作战模式,也是不容忽视的。”朝香宫鸠彦王一下子就不说话了,他可没有办法保证。要是再来一次可怎么办,第一次能保住性命,第二次可就说不准了。
“命令土肥原贤二的谍报机关立即启动,把这个讨厌的家伙,给我解决掉。”既然正面战场的手段,解决不了这个麻烦或者祸患,那就使用其他渠道。手段什么的,其实都不重要,胜者为王才是关键。
“报告!前沿观察哨汇报,一支托尼钢盔部队突然出现我军左侧。”一名日军士兵急匆匆有些慌张的汇报道。南京城下,那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谈判,影响实在太大了。
“托尼钢盔?广西军?”朝香宫鸠彦王眼眸一眯,对于这支出身于崇山峻岭,却是极能打硬仗的部队,若是不了解。那就不用坐在这儿指挥大军了,恐怕还得找几个人小心伺候,呵护着。
“得,这一下怕是彻底打不起来了,战机已失。还是给大本营,打个电报吧。”战场局势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打是打不起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却不是一两个人随便就能决定的。即便是统兵一方的大将,以及皇室出身的尊贵亲王,也没有权利决策这样的事情。
“兄弟,我能请教一下,你是哪个军校毕业的吗?我敢肯定,德国军校肯定没有你这么一位同学。”黄埔出身,二十多岁出头就已经是一团之长了。也难怪军中有流言戏称说,上了黄埔就等于披上了黄马褂。哪怕是情况紧急,火线提升,也是一实打实的团长。
“法国圣西尔军校,也不敢说毕业,只是进修旁听而已。”卫无忌这话并不是单纯的谦虚,若非他这个意外之外的变数,这些出国留学深造的,才算的上是真正的军事高材生。
“兄弟,你这就谦虚了不是。”这事儿说起来就真的让人不好意思,人家一个旁听生毕业的,都有足够的胆量和勇气,发动一场贯穿整个战场,影响和改变整个战局的特种突袭。自己这个正经特种学校出身的,倒是有些循规蹈矩了。
“实不敢跟您称兄道弟。”既然身处于这个时代,有些东西似乎也是无可奈何。或许,这就叫做入乡随俗。至少不必让人看着,那么的扎眼。
“别这么说,对于这场战争而言,你才是真正决定乾坤的功臣,若不是我比你痴长几个年岁,我都想叫你一声大哥,我这也是占了年龄的便宜,所以咱们之间就不必这么客气。说实话,我还想跟你仔细请教一下此次的特种突击行动,还望能不吝赐教。”
“赐教二字就言重了,有兴趣,咱们就一起探讨探讨。”古人云:三人行,必有吾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