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坏。

在取得了完善的人身后，周立可以控制自己的精神场不再外泄，让他不至于走在街上也能掷果盈车，但是尽管如此，精神场依旧客观存在，架不住有人主动往枪口上撞。

虽然场面有点把控不住，周立依旧努力试图维持局面，只是闷闷不乐的坐在椅子上，背对那含情脉脉的眼睛。

无论是刀光剑影还是心思谋划，周立自问不敢说谁与争锋，但是也从来不惧争锋，但是唯独对于这男女之事，缺乏足够的应变经验与方式。

而其他实习生也差不多，不过他们更多的是对英雄的崇拜和对战士的尊敬，除了少数几个犯了花痴，像凯瑟琳这样主动迈入东兔的，还真没有。

所以尴尬的气氛只存在于凯瑟琳和周立之间，一股熟悉的歌声在伤兵营里飘荡，像是雪山留下的清泉，凌冽清凉，带着悠久的神秘感。

周立默默握住自己的剑，几次握紧又几次松开。

这歌声让他看到了许多，比如雪妖的叫声。

但是他确定凯瑟琳是人族，而且雪妖的生殖器官也和人族完全不同，不存在跨种族繁殖。

究竟是为了免除意外而就地砍下凯瑟琳的脑袋，还是留下这个天生的冰法师？

周立能感觉到，凯瑟琳的身体里流淌着纯粹而强大的冰魔法，也许未来有一天，会出现一个足够主宰战场的冰法师也说不定。

良久，周立终于放开了自己的剑，而此时一曲终了，凯瑟琳低头行礼，周立转过身去：“你叫凯瑟琳？”

“是的。”凯瑟琳只说得出两个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很不争气的发颤。

“愿意加入北城军么？”周立得邀请没头没脑，非常突兀。

北境没有足够资格教她的法师，只有周立这里能够提供最好的教育资源。

当然周立这样，也是存了尽早把这个没有成长起来的冰法师收入麾下的想法。

至于怎么保持距离，那就得另说了，周立见过克塞蒂亚的转变历程，他可不想让一个左右战局的强大法师变成洗手做羹汤的小女人。

克塞蒂亚……现在还不是时候。周立只能按捺下去。

“我，”凯瑟琳一时语塞，这算是邀请么？“愿意。”虽然看起来中间隔了几秒用来思考，其实只是凯瑟琳大脑空白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忙不迭的补上愿意一词。

北城军满编制也只有五百人，而且周立带走了帝都和北境几乎所有死囚，下一次兵力补充还不是到来自哪里。

大主教扶额，他从来没见过凯瑟琳如此失态过，但是他也曾经是个多情种子，自然知道养女的心思就这么被栓走了。

也许只是单纯的崇拜罢了，等她冷静下来就会离开的。主教只能这样对自己说。

“很好。”周立满意的说，“明天去军营报道，带上你的路引。”

然后转身对着自己的伤兵：“庆祝你们的新成员，所有人获得四个小时假期。”

愣了一下，周立牵过凯瑟琳伸出的手，拉着她离开了伤兵营。

这几乎就是在宣告所属了，就算现在周立把凯瑟琳带到某个角落就地办了，也不会有人英雄救美。

主教愣在了原地，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毛糙么？不该礼貌地交谈出行相谈甚欢后在某个月夜确认关系最后才能牵手成功么？

毕竟在绝对男权的主导下，性被明显的摆在了桌面上，牵手和上床的区别在于身边有没有床。

周立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显然凯瑟琳不知道，这还是她第一次表示友好，几乎本能的伸出自己的手。

因为雪妖就是这样分辨和记住对方的。

所以这是一个大麻烦。看着乖巧走在自己身后的凯瑟琳，周立叹了口气。

冰水漫过撒达的脚踝，巫妖干瘪的尸身感觉不到寒冷，他感受这手中一团不停蠕动的蓝色里强大的神力。

这就是冰神？另一边已经准备好了，撒达将这一团蓝色塞入一只躺在实验床上的公巨魔身体里。

已经证实冰神能够极大的促进巨魔进化，所以将冰神整个塞入巨魔的身体里，让它和养殖场里其他所有母巨魔交配，以获得更优良的品种。

而被锁链锁住的公巨魔，体型正发生着某种可怕的变化。

第一代因为体型的巨大差异，雄性生殖器和正常雌性大腿差不多大，所以只能人工授精。

不过也算不上麻烦，为了避免交配时间过长以对配种时间延误，养殖场里几乎所有的公巨魔都是秒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