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比,这骨头还真是硬呵”花袍老妇人冷笑一声。
“我”其人面上阴晴不定,张口欲言,却只是长叹低头。
心中,却骂开了。
有道是大哥不笑二哥,自己虽然是并州六扇门分门主,因而叛变入了三基教。
可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五十步莫要笑百步,真不知你这厮哪来这立场来嘲讽自己。
“这人可是老妇我擒来的,偏偏撬开个口都难为,也难怪你在这并州蹉跎甚久。”花袍老妇人语气讥讽,言语里却是十足十的邀功,目光正不停的往坐于主位上的人瞟。
“争功论过,甚是无趣”一直立在角落的少年人摇了摇头,嗤笑一声便要往外走去。
“暗影刺,你欲往何处去?”坐于首位的,却也是个和尚,身披红色袈裟,正是一副慈眉善目模样。
原本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他都视若未见,可少年要走,其人才终究是开了口。
“与你何干?”少年更是不甩他脸色,目光环视一周,嗤笑了一声,举步便往外走去。
一屋子的人,偏偏都是些个叛门之人。
如那被挤兑的人,却是唤作魏多,正是并州六扇门门主,叛门入了三基教。
花袍老妇人,正是五毒教的蛤毒主花背老蛤,引三基教灭了五毒教,也是心狠手辣。
至于那大头和尚,却出自瀛洲一地,为教内十二头陀之一,灭却天台寺一役,其人更是领着瀛洲刀匪、邪僧一众出力甚多。不过若是深究来,他们岂是也都是佛门人,入了瀛洲站稳了脚跟后,却也还想着反攻中原,重新立自家佛派,是以投靠了三基教。
主事者,就更是好笑了。
血衣和尚圆融。
少年心性甚高,满屋子的人虽说没一个凡手,但他却都不放在眼中,更是半分脸色都不会给他们好看。
屋宅中几人面面相觑,圆融和尚也是沉默不语,心里则暗恨这少年的强势。无论如何,他位列教内迦叶三尊之一,身份屈于教主之下,乃是此地毋容置疑的主事者。这几人谁敢质疑他,可竟然就这么被视而不见?这可是赤裸裸在打自己的脸面。
自他血衣下天台后,便将数十载佛修抛却,因而这心中不适感自然是极盛的。
不过这城府,自然也还是有的,将不悦压下,圆融终于是开口道:“功过先且莫论,当下召诸位于此地,却有两事通报。”
“当先第一事,却是那袁方一事,既然其人软硬不吃,也不愿意弃暗投明,那便无需客气了。我们需要其人身份去收拾周遭府境六扇门势力,是以我会联系湘中尸神教,将其人炼做蛊尸。”
“这”魏多面露难色,“怕是有些不妥吧如此行事,若是为捕圣所知”
“就算我们留情,难道现在还能同他六扇门善了不成?”圆融一锤定音,旋即又道:“第二事,值教主于处州际,五毒教众蠢蠢欲动,也须得腾出手来处理一番了。”
花背老蛤面无表情,冷哼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见一声巨响传来,那六扇大门直接被轰开,惨叫自从前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