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倒是看出来了一点，不过做的太明显会不会有点尴尬。”周齐神一脸衰相。

“到院里去……”

苏缘突然道，他站起身，与周齐神错身而过走出门去，周齐神跟着直到庭院里，却看到苏缘已落座在那边的石椅上，他紧跟而上。

“坐吧。”

所以周齐神坐下，午夜的石凳有点凉……

而这时苏缘终于正了正神色：“是你杨师叔提醒你来的？”

周齐神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确实是杨师叔，但那种东西怎么可能猜的到嘛。”

然而苏缘很高兴：

“啊啊，你也没想到啊，那就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了，是这种想法本身的问题了。”

“师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没看过《西游记》却要上演这种套路，不就和不认识阿拉伯数字就要去解数学题，没学过阵道就被寄予厚望去破阵一样吗？……那种事情，失败了也是理所当然，无需在意的。”

“……”

“我说，你最近心情很低落啊……”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凝重——

“多谢师父了，我……”

沉默了一会儿，周齐神开口解释，只是苏缘没让他说完，插话打断了。

“可不要说是我，要我的话，花上一万年也未必能察觉到你这份失落吧——你黄师叔提醒我的，和你杨师叔聊了聊，他多半也有所察觉，不过仔细想想，你哥肯定也能看到，小齐神，有很多人都在注意着你啊。”

“看到……？”

“超敏锐的说。”

苏缘笑了笑，“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啦，我可是受命要把你从堕落的深渊里拉出来啊，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周齐神只是摇摇头，苏缘依旧微笑着，期待着他的回复。

“为什么？在哪里出错了？我不明白……”

“你还是在意这个？”

周齐神沉默着点点头。

“嗨，真拿你没办法……”

苏缘装作无奈，实则暗爽的叹了口气——毕竟是爱好，说明的爱好。

“那么，残酷点来说好了——大错特错，全都是错，一开始就错了，唯一对的，就只有误打误撞的结局而已。”

真想总是残酷，然而这就是真相，周齐神的光线扭曲论，虽然早就被他自己否定掉了，但如此完全的否决，还是带给了他沉重的打击。

“但是，我明明都证明过了，两种方法得出同一个解，应该足以证明了吧？”

“所以你的答案是正确的啊。”

苏缘指明，“另一方面，非演绎论证终究只能增加事物的可能性而已，无论多少次巧合，也不能得到必然，就是这种解释——虽然这只是概念性说法。”

周齐神听着，暗自点头

——虽然本就明白，不过是自信之下博运气的做法，出错也……

“出错也是难免的。”苏缘将周齐神未尽的想法说出了口：

“而且，单纯的从表象来看也许你确实是正确的，但那个阵法，根本不是那种级别的东西，那是更高格的，兼用空间之道与心神之道的高等阵法，更重要的事，那根本不是什么迷踪阵，而是困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