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磕完头收拾一下,大概磕三个就好了,我先走一步,下午还在这里集合。”
语罢,苏缘摆摆手就打算走人。
“诶,就这样?”顾子扬一脸疑惑地问道。
“果然。”杨弃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要求还真高啊你们,那么杨弃先磕,剩下两个后辈晚点磕,我成为宗主的时候都没有仪式,鬼知道正式的仪式怎么做,随便弄弄吧。”
说着,苏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三个老实人跪倒在原地。
“那个,杨师叔……师父,一直都是这样的吗?”顾子扬小心地问道。
然而杨弃只是在地上沉闷地磕了三个头,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尘,转身就走了:
“磕完头自己把灵位都收拾好,下午见。
——嗯,没错,这就是前辈的风范吧,弟子服其劳,弟子服其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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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杨弃还是被拉了回来……
倒不是怎么被逼迫,而是收拾灵位这种事,剩下的两个家伙根本做不了,他们既不知道灵位该收到哪里,也没有那个脸皮去问把事情托付给他们的苏缘。
——辜负师父的信任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
至于另外的求助对象,去向白泽打听,他们又没那个胆子,况且只要白泽不想见他们,他们就无力找到白泽。
当然,找一个还是普通人的杨弃就容易多了。
“麻烦死了,最后还是要我出手啊,真是没我就不行呢,这个宗门……”
杨弃不爽地抱怨着,抱怨着抱怨着还有点飘飘然。
“那是那是……”
刘宝宝戳了戳自家师兄、曾经地少爷,以他多年做跟班的经验提醒了顾子扬,于是顾子扬马上反应过来,正是马屁时间。
“嘛嘛,一般而已。”
杨弃表面上不耐烦地说,却在心底暗爽。
——虽然清楚的知道只是马屁,但是有人会拍你的马屁,不就证明了你有被巴结的价值,实话实说,这比真心的赞美还要让人满足。
其实临时的小灵堂就在大殿里,而入门的仪式在大殿门口的小广场上进行,牌位摆放在殿前屋檐之下,实在不算什么重大工程。
不过先祖牌位这种东西,是不能一堆一堆乱拿的,不说恭敬地请,至少也要一个一个稳稳当当地端回去。
——御物之法倒未必不能用,只是这个“未必”让顾子扬不敢冒险。
对此杨弃是不以为然的,苏缘摆灵位的时候都没叫人报忙,显然不会是什么费时费力的工作,搞不好苏缘随便用个小法术就把这一架子牌位全都摆好了。
这想法杨弃没说出口,没怎么见识过苏缘真实面的家伙未必会相信吧。
——这个小城主,一心想着拜苏缘为师,其实对苏缘的了解还不如之和苏缘相处了一天的杨弃。
究其原因,大概是他遇到苏缘的时候苏缘都在装逼——而不破宗的牌位异常的多,是在前面提过的,这上百个牌位要一个个的搬回去还要摆得整齐,不作弊,就只能是持久战了。
虽然这种程度的工作,就是普通人也不会觉得有多累,可一直做这种事,却是真的很无聊。
三人搬搬停停,偶尔还坐下来聊聊天。
一来二去不知过了多久,事没干完,两个弟子和一位长老之间的感情倒是增进了不少,杨弃也冰释前嫌,不再把顾子扬的一时鲁莽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