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鬼金羊对于自己的魅惑之术竟然不为所动,翼火蛇心中一颤,想来她踏入江湖十数载,没有一个男人能对自己无动于衷,想不到今天竟然遇到了第一个例外。
即便如此,翼火蛇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纤纤玉指带着三分温存缓缓的游走到鬼金羊的面罩之下,微微张开樱桃小口,轻语道:“当然!奴家仰慕鬼大哥已久,而且,奴家对这面罩之下的面容很是有兴趣,不如给奴家看看......”
“看”字还没说完,鬼金羊的眼神徒然一变,一道磅礴杀气冲天而出!翼火蛇笑容一滞,心道一声不好,旋即迅速侧身闪掠一旁。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翼火蛇闪避的刹那间,鬼金羊手中鬼面短剑便是顺着翼火蛇曼妙的腰间刺去,略晚离开的丝带瞬间化为粉末!
翼火蛇不敢怠慢,顺势而起,借由鬼金羊的剑势,如同脱线风筝一般,朝着天际的方向,急速掠去。
眼见翼火蛇借势遁走,鬼金羊哪会如此轻饶,连踏几步,腰间剑鞘带着凌冽狂风直取翼火蛇后退之路。
此刻,翼火蛇已然在半空之中,无处借力,犹若活靶,任人宰割。
但,身为翼宿堂的堂主,岂是寻常之辈。
就当鬼面剑鞘离翼火蛇仅有三寸七分之时,只见翼火蛇霎时间化作数个曼妙身姿,形成一道密不通风的屏障,不偏不倚,正好将疾驰而来的剑鞘拒之门外,且这一声闷响,和先前被挡在桦树旁的声响如出一辙。
剑鞘被挡,攻势不减反增,呼啸的朝着鬼金羊飞来,不过鬼金羊却处变不惊,一个化劲,便是将这雷霆万钧之力化解,并顺势合起短剑别在腰间。
“想不到你的‘金蛇狂舞’竟已是这般火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鬼金羊一边轻抚腰间剑鞘,一边抬眼观前,紧接着说道:“不过......下一次,就不是这简简单单的皮毛之伤了。”
停留在一处高树之上,翼火蛇的身姿有些摇摇欲坠,嘴角一丝鲜血不住的流出,看来受了不小的内伤。
“你...好!好!好!鬼金羊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本座不会轻易罢休的。”朗声三声好字,翼火蛇虽然面上咄咄逼人,但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对于鬼金羊的剑法她有所听闻,在她看来有些夸大之嫌,不想眼见为实之后,却是比传闻更甚,此间,翼火蛇自知不是敌手,一个翻身欲要逃走。
眼见翼火蛇欲再度遁走,刚刚她的大放厥词,鬼金羊自是铭记在心,再加上先前被翼火蛇言语中伤,原本顾念同门,只想警示一二的鬼金羊终于起了杀心,腰间鬼头剑猛地抽出,旋即一道道夺目银光随着鬼头剑划过的轨迹汇聚成漫天的剑网!
仅仅数息之间,翼火蛇便是被道道银光笼罩其中,封锁住了所有退路!
眼见剑网渐渐朝着自己急速收缩,翼火蛇大惊失色,心知已退无可退,值此生死攸关,千钧一发之际,翼火蛇的身体骤然发生了突变!
翼火蛇本是婀娜多姿的身体如同发酵的面团一般,急速膨胀,直至炸裂,一时间,翼火蛇血肉横飞,但这些炸裂开来的肉末竟在细细蠕动,定睛一看这些血肉竟是一条条拇指大小的红色小蛇,朝着四面八法飞驰而去。
不计其数的红色小蛇疯狂冲击着固若金汤的剑网,霎时脑浆四溅,场面甚是血腥,虽然被剑网斩杀了大部,但剑网终究没有抵过这搏命一击,依旧有些侥幸者逃出生天,对此,鬼金羊怎会就此作罢,但却在迈出第一步时蓦地停下步伐,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缓缓将手中紧握的鬼面短剑收入剑鞘之中。
随着鬼金羊鸣金收兵,漫天的剑光亦是消失,只留下遍地血肉模糊的蛇尸,诉说着刚刚惨烈的一战。
忽然。
鬼金羊十尺之外,闪掠一道黑影,不偏不倚落在其身后,竟是一名身着黑衣长袍的男子。
眼见鬼金羊,黑袍男子屈膝半跪,双手抱拳道:“堂主。”
“鬼影,怎么就你一个人?”鬼金羊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面对鬼金羊的质问,黑衣男子慌乱的说道:“不好了!出...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