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宝璐看了赞叹不已,科举实在是提高国民GDP,促进经济发展的好举措。
顾景云和赵宁突破重围,和大家团团互相道喜过后便回家。
文生和乔胥等人也收到了消息,俩人代表二十三人来给顾景云贺喜,打算晚上在他们所住的客栈里摆酒庆贺,希望顾景云务必到场。
顾景云自然欣然应允。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也很欣赏文生和乔胥。
文生清正且心胸宽广,乔胥醇厚,虽贫穷却极有原则,更为难得的是他心性坚定,突逢大难也没迷了心智。
顾景云看了赵宁一眼,道:“晚上顾某和赵兄必定准时到场。”
文生闻言大喜,顾景云是解元不说,赵宁也是举人,能与他们交朋友,对他们来说是机缘。
他知道这是顾景云在帮他们牵线。
而赵宁同样知道顾景云这是帮他扩展人脉。
这二十三个人今年虽没能参加乡试,但他们的学识都不错,三年后考中的几率很大,以后大家常联系,不管是读书时还是出仕,大家都可以互相照应。
毫无根基的贫寒学子都是这么经营人脉的。
文生在临走前道:“袁芳的名次在八十九,欧敦艺在二百三十六,听说他的功名被剥,主考官已下令后面的名次都往前挪一名,第三百零一名被录取为第三百名。”
“好运气!”顾景云赞道。
文生叹息,“是啊,运气是很好,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考中举人,哪怕是考不中进士也能谋官出仕,一名之差,于一个人来说便是天堂与人间的区别。
所以这次放榜最喜的不是顾景云这个解元,而是那位第三百零一名的考生。
顾景云等文生走后才拉着黎宝璐的小手道:“虽然县衙会给舅舅们报喜,但我们还是雇人特意走一趟的好,顺便把我们要寄的东西捎带上。”
“那我们多寄点东西,我去给妞妞买些绵软的布料,天气冷了给她做漂亮的夹衣。”
“我们身上还有多少钱?”
“放心,钱还够,足有二十三两呢。”
顾景云抽了抽嘴角,点了一下她额头,“调皮。”
黎宝璐嘻嘻而笑,“你别担心,大不了我们再走一回商,上次我们不就这么赚了一笔钱?”
“我不担心,过两天你去古芳斋里看看画卖出去没有,若没有就取回来,我自有办法。”
黎宝璐点头。
顾景云高中解元,赵宁同样高中,他们住的房子一下门庭若市的热闹起来,每日前来贺喜结交的人不少。
黎宝璐在应付了两天后果断闭门谢客,要想巴结他们上外头应酬去,光准备茶点和饭菜她就要累瘫了。
顾景云也心疼她,拉着赵宁往外去,要结交他可以,外面来。
黎宝璐一下轻松起来,便往古芳斋去看她寄卖的画。
一进门她就被热情的伙计迎进贵宾房,又是茶又是点心的奉上。
黎宝璐这两天被巴结的有点多,迷迷糊糊的想,难道连古芳斋的伙计都知道她是解元夫人了?
“夫人,您的画卖出去来了!”
黎宝璐惊喜,“卖了多少?”
“卖的是仙人出海图,照您定的价,一千两!”伙计高兴的道:“不过我看那位客官更满意您的琼州日出图,可惜您要价太高,那位客官便有些犹豫,若是夫人肯降价,说不定五千两也是卖得的。便是名画也不值这个价,夫人真是好福气。”
“既然已经卖出一幅,那剩下的一幅我便不卖了,我们结账吧。”
伙计一呆,“夫人不再想想?十万两的价格实在太高,其实以小的来看,五千两已是很不错的价钱了。”
黎宝璐摇头,她本来就是用琼州日出图来衬仙人出海图的,就没打算卖,不然也不会把价钱定得这么离谱了。
见黎宝璐坚持,伙计只能不甘的抿嘴,一边将还挂在墙上的画收好递给黎宝璐,一边给她结账。
他要收一百两的抽成,加上琼州日出图每日一两的保管费,最后给黎宝璐八百九十两。
因为她拿来的画卖了高价,伙计不敢得罪她,虽然心中不甘,依然高高兴兴地把人送走,临走前一再嘱托,“夫人若还要卖画只管来我们这里,全广州城我们店铺的价钱是最公道的。”
黎宝璐点头,想了想问道:“可方便告诉我买画的人是谁?”
伙计笑道:“也不是什么秘密,买画的是宝来号的贺三爷,听说是要送给贵人呢,夫人拿来的画很好,贺三爷一眼就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