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福又用擦了擦汗：“那是三天前的晚上，我端着钱匣子在床上数钱，冷不丁的摸到一张钞票，纸质不太对，颜色也有些鲜艳，猛然一看，是一张冥币，可把我吓坏了，差一点从床上滚下来。”

“我们老家有个传说，如果做生意收到冥币，说明有死人在店里吃过饭。”

“可是我又仔细想了想，那天下雨，生意不多，来店里吃的都是熟客，而且钱是我一张一张收的，怎么会有冥币。”

“唯一的可能就是伙计出去送外卖带回来的，下雨天都不愿意出门，有好几位客人点了外卖。”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是有人用冥币当假币来用，想以假乱真，只能怪自己倒霉。”

“第二天，我特意留心，把钱匣子随身带着，不管是店里的客人给的还是伙计送餐回来带的，我都一张张看仔细了再放进去。”

“但是到了晚上点钱的时候，还是出现了几张冥币，我把账目重新过了一遍，如果把冥币算上，整个账就能对上，不算的话，就对不上。”

林凡抿了抿嘴：“也就是说确实有人用冥币付账，只不过白天的时候还是正常的钞票，到了晚上就变成了冥币。”

“是这样的，”徐定福点了点了头，“除过这，没有其他的解释。”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肯定这冥币是送外卖带回来的，我把两天的外卖单对照了一下，有三个地方重合。”

“哪三个？”

“沙头角、打鼓岭以及喜秀花园别墅。”

“然后呢？”林凡问。

“我有预感，他们还会接着订饭，昨天我专门派我们店里最机灵的伙计阿乐负责送餐，并叮嘱他，送餐的时候发现有什么特殊情况回来立马向我汇报，他问我怎么了，我告诉他店里最近收到假钱，让他盯紧点。”

“阿乐点点头答应，我还吩咐他把送外卖收的钱先自己带上，等晚上下班一起给我。”

“我这么做还有一点是怕店员偷了钱，用冥币顶上，让阿乐先把钱收着，区分开来，更容易确定。”

“昨天除了其余地方，就是沙头角和喜秀花园又打电话定外卖了。”

“阿乐一直出门送餐，忙里忙外，也没给我说有什么异常，我那个时候还傻的以为冥币是下属的恶作剧。”

“到了晚上交账的时候，我先数了一遍匣子里面的钱，一切正常，那个时候还很轻松，以为那位偷钱的伙计发现我最近警觉了，不敢小偷小摸了。”

“没想到阿乐给我交外卖钱的时候突然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冥币。”

“我的心头咯铛了一下，阿伟的脸色瞬间也变得惨白，他说，这不可能，他收外卖一张张看过，连假钱都没有，怎么会出现冥币。”

“我让阿伟不要慌，仔细想想收钱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阿伟想了想后，告诉我，他给喜秀花园送饭的时候，屋里的人并没有出来取饭，而是让他把饭放在门口，钱也是从门缝里塞出来的，而且他接钱的时候看到双手五个指甲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