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压抑住了这道意志，意志的主人不会察觉吧。”出门之前林凡问道。

“不会，这道意志已经脱离了本体。”镜鬼回答。

“那最好。”林凡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一辆轿车在凌晨的街道上飞驰，林凡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

他和那些流浪汉们应该是同一时间收到指令，和那道意志对抗耗费了他不少的时间，他要尽快赶到北厂小区，和那些流浪汉相随进去，否则，很有可能露馅。

到达的时间刚刚好，林凡看到其余几位流浪汉正从不同方向往北厂小区走来。

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之前穿过的衣服，赶紧换上，衣服破破烂烂，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竟然有些难以隐藏，无奈之下，林凡只能换上平日里的裤子，好在两条裤子都是黑色的，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什么。

可以携带的东西不多，林凡斟酌片刻后，把剔骨刀、甩棍都放在了车里，随后把骨刃绑到了小腿上，又把膝盖处撕开，方便快速拔出骨刃。

他小跑几步跟上流浪汉的队伍，还和那天一样，骑童车的小鬼来给他们开门，小鬼好像认出了林凡，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进屋。

今夜的陆家宅44号灯火通明，一楼的客厅内点燃了无数支蜡烛，茶几、沙发还有那座老旧的钟表不知被搬到了何处，客厅里只有一口大缸，叶富国坐在远处的竹椅上。

昨夜看叶富国的日记，林凡知道叶富国想要六名精壮男子的鲜血让自己的形体稳固下来，现在屋子里除了他还有其余五位流浪汉，而这口大缸应该便是盛鲜血的容器。

“大家都到了。”叶富国看着来人，脸上露出了微笑。

林凡现在神智清楚，但依旧能听到脑海深处那道意志微弱的命令声。

他们六人绕着大缸站了起来，朝着缸内伸出自己的手掌。

小女鬼朝着他们走来，把匕首递给了第一个流浪汉。

“刺啦”一声，匕首划破手掌，有鲜血流出，滴滴答答地滴落到缸里。

接着是下一名流浪汉，林凡排在最后，接过匕首时依旧照做，把自己的左手划开一条口子，看着鲜血渗出。

鲜血从六只不同的手掌内滴落，在缸内滴答作响，仿佛有某种韵律。

叶富国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脑袋随着鲜血的响声微微摇动，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

几分钟后，叶富国张开眼睛，脸上露出了笑容：“等过了今晚，我便可以永生不灭了！”

“割腕！”叶富国高声命令道，大脑内的那道意志也在附和，林凡持刀的那只手竟然有些不由自主地翻动，幸好控制了下来。

这样一刀下去，体内的血液会像喷泉一样喷出，林凡的行动能力会减弱大半。

到时候很可能弄巧成拙，自己真的变成了叶富国的血袋。

“割腕！”叶富国再一次命令。

林凡手握匕首，静静站在那里。

“咦？”叶富国从竹椅上站起来，朝流浪汉们走了过来。

“这么明确的命令没有道理不懂。”叶富国自言自语道，他围着流浪汉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林凡面前。

他伸长脖子去看林凡的双眼。

在对视的一刹那，林凡眼波微转，迅速掏出骨刃朝叶富国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