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两个孩子是叶富民的侄子和侄女?”林凡问道。
“对,”王力行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们在女人娘家了解到的情况,叶富民的哥哥死后,她回家守了寡,有两个孩子拖累,不好改嫁,后来叶富民回去了一趟,把她和孩子带过来了,因为叶富民也死了孩子和老婆,正好组成一家人,这在农村也是喜闻乐见的情况,不少人夸叶富民有良心。”
“然而谁又能想到,这个女人却跟了一个恶魔。”林凡心头想到。
“那么,韩鞋匠那边还查到了什么消息?”他问。
“韩鞋匠死了,”王力行叹息道,“我们做完笔录的第二天他就暴毙,死的很蹊跷,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脸色异常红润,查不出死因,考虑到嫌犯是医生,我们怀疑他是种了某种没有见过的毒。”
“那在叶富民的家乡还查出来什么没?”
“没有查出太多的东西,他少小离家,在外求学,后来又经战乱,家人流离失所,父母哥哥都故去了,唯一见过他的还是那个女人的娘家人,只知道是他,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林凡边听边思考,他都有些头疼,案件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他所料,比大学教科书上的典型案件难上百倍。
叶富民去而复返,改头换面,还把自己的兄嫂侄子侄女都带来了,如果他之前的妻子孩子都遇害了的话,那叶富民手上的人命就有六条了,而且都是至亲之人。
“那么案件就这么结束了?”林凡再问。
王力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们再一次陷入了死胡同,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又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就在我们一步步陷入绝望之时,警局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五个字——都是我杀的,落款是叶富民。”
“经过字迹比对,我们确信寄信人是叶富民,如此公然的挑衅。于是陆家宅44号的案件再次被重视起来,如果不能震慑为恶者,那么我们警局还有什么存在意义呢?”
林凡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向全国各地发出协查通报,悬赏抓人,两年的时间里,这案子一直在查,一接到举报,我们便赶赴现场,两年的时间内,我们问询了上百人。”
“黄天不负苦心人呐,终于,我们在西江一带发现了他的踪迹,并且成功将他抓铺归案,由于案件的特殊性,他被关在一间特殊的单人囚室中,由审讯专家对他进行审讯。”
“但是也碰到了硬钉子,他就像得了某种精神疾病,根本不说话,问他什么他只是眼神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并且关进监狱之后一直没有进食,甚至连水也没有喝过,几个星期审问都没有任何头绪。”
“我们对他进行了三次不同层级的精神鉴定,在一次照X光中,我们发现他竟然没有脑组织。”
“他的大脑里面是空的?”
“嗯。”
林凡皱了皱眉头,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代表关在监狱中的叶富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幕后操纵者很可能是他的鬼魂,可是,这么来看,这只鬼也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