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没有去留意他们在说什么,他现在的心中只有张芸芷。
他满眼柔情的看着张芸芷,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张芸芷白了他一眼,却又一头钻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拥抱着他。
林寒一只手搂过她的腰来,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在她耳边说着话儿。林寒知道,惊魂未定的张芸芷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安慰和体贴。
曹运福很识趣,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只是不断的在询问和安排事情,这时,江面已经有水警的巡逻船开过来,有人下到江里,在打捞人。
“曹大哥。”曹运福听到林寒喊他的声音,忙转过头来。经过刚才发生的这件事情,林寒和曹运福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曹运福看着林寒和张芸芷并肩站在一起,张芸芷梨花带雨之后的脸上,带着羞涩,手里还提着那个小鸟笼。
林寒说:“曹大哥,刚才芸芷已经把今天的情况详细告诉我,这里面涉及到了日本人,我觉得他们对芸芷动手,可能还不仅仅是这只鸟儿的问题,说不定和我们查的假钞案还有一定的关系。”
张芸芷听到他们说正事,就走开了,来到那个学生的面前,向他表示感谢。
林寒和曹运福就在一边仔细的分析着案情。
这时,今天迟到的最后一班轮渡终于开过来了,靠在趸船边。等候已久的乘客们,都争先恐后的上船去了。
那个水警小队长罗牛山,带着轮渡的船长走了过来。
曹运福对船长说:“今天这轮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延误这么长的时间?”
轮渡船长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脸上和身上都油腻腻的。他说:“长官,今天这船在对岸都是好好的,不知为什么油泵就突然出了问题,听船员说今天有不认识的人来过。”
船长顿了顿又说:“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搞的破坏,但是没有抓到搞破坏的人。”
曹运福和林寒一听就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是人家事先谋划好的,轮渡延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项安排而已。也说明这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行动。
曹运福说:“林先生……”
林寒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说:“曹大哥,以后不要这样叫我,就叫我小林好了。”
让曹运福称呼林寒为“小林”,他还是不敢的,他很清楚林寒在徐中来心中的地位。
曹运福还是叫林先生,这一次被林寒很真诚的阻止了,说:“曹大哥,就叫我弈秋吧,先生实在是不敢当。”
在那个年代叫一个人的字,是一种很亲密的体现。曹运福知道林寒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亲近的人,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曹运福说:“好吧,弈秋兄弟,船来了,我们先送芸芷妹妹回家,再探讨这个案子。”
那个年代,嘉陵江上是没有桥的,错过了这班轮渡,今天就没法过江了。
林寒点点头,没有反对,带着张芸芷和曹运福一起上了轮渡。
◇◇◇
张校长家的客厅里,林寒、曹运福和张校长正坐在一起在喝茶,张校长已经很清楚曹运福的身份和来历。
旁边的桌上放着那个精致的小鸟笼。那只鹦鹉正埋头吃着它丰盛的晚餐。
林寒和张芸芷一起出现的时候,还让茉莉丫头好一阵欢呼,只是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就有些儿怪怪的了。
茉莉丫头也不小了,怀春少女的心是最容易相通的。
他们匆匆在餐厅吃过晚饭。张芸芷就一头扎进了张太太的卧室里,还关上了门,母女俩在里面嘀咕了好久,也不见出来。
回家的路上,林寒就怕张太太担心,还叮嘱张芸芷,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妈妈。
张芸芷当时还笑着调皮的说,今天发生的有些事情,她一定要告诉妈妈的。
看着张芸芷那甜蜜的笑容,林寒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也没有反对,只是微笑着搂了搂她的肩,那一刻,浓浓爱意已尽在不言中。
林寒把今天在趸船上发生的事情和那只鹦鹉的异常情况,原原本本的给张校长说了一遍。
听说这只鹦鹉竟然会说日语,张校长还是感觉很惊奇。他早年曾经留学日本早稻田大学,虽然回国多年,对日语是还是很精通的。
于是他对这只鸟儿,说了一大通日本话。
那只鹦鹉却只顾着低头吃自己的美食儿,一声都没有吭。
张校长无奈的看着这只鸟儿,摇摇头,望着林寒和曹运福。
林寒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略做思忖之后,开口说道:“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