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缩回手一看,只见手掌平白无故多出一个洞来,鲜血呼呼直冒,象一串雨珠滴落在地上。
他不禁大骇,随即一阵钻心的疼痛传到大脑,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
朱载圳也是大惊,回头一看,却见林凌启抗着一杆火铳,缓缓拾级而上,微笑着说:“裕王,臣救驾来迟,让你受惊了,”
劫后余生的朱载垕欢呼一声,立马跑到林凌启跟前,嘴角颤动着,却不知说什么好。
蓝道行紧捂着手掌,颤声说:“林凌启,你怎么来了?”
林凌启淡淡一笑说:“我也不想来,只是你要杀裕王,我不得不来。”
蓝道行脸色惨白,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林凌启会及时赶到。
按理说他应该被徐海的人挡住了呀!
“你胡说什么?贫道哪里要杀裕王?你问问景王,贫道可曾伤害到裕王吗?”
事到如今,只能狡辩。刚才的情景只有在场四人知道,而他与景王是一伙,就算到皇上面前,也可以狡辩一番。皇上究竟相信谁的话,还不一定。
林凌启眉头一皱。
在内城歼灭徐海留下的那伙人后,他骑快马直奔天坛,总算在蓝道行下手前,用燧发枪击穿其手掌,将裕王救下。
现见蓝道行抵赖,不禁怒火中烧。好个暴戾恣睢的家伙,还想在自己面前抵赖。
“蓝道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你应该听过吧。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能瞒过天下人,你太自负了!”
“你休的胡言。刚才李曙杀害司马恭,又意图加害裕王,是贫道将他救下。你倒好,什么事都没搞清楚,就乱扣罪名。走,我们去皇上面前说个清楚。”
朱载垕还没见过这等无赖,气得浑身发抖,想指责其罪行,却不知从何说起。
林凌启叹了口气说:“蓝道行,你的计谋应该说非常周详、非常隐秘,但你不该找绿珠这样的搭档,不该说什么五行五脏,更不该差使王翠翘杀崔溪。”
“什么绿珠?什么五行五脏?什么王翠翘?我告诉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蓝道行不知自己的计划有什么破绽,一意抵赖着。
林凌启淡然的说:“既然你不想说出来,那么就由我说吧。
你向景王提出五行五脏,并派冯愈执行这个计划。后来冯愈死后,你又要挟王翠翘去杀崔溪。
接着,你利用朱时继一案,让李曙、绿珠游说于我,向皇上提出大赦天下。
而后又对皇上说什么天象有异,将诏狱的囚犯转移到刑部大牢,再让裕王、景王祭天,最后杀害裕王。”
蓝道行越听越惊,这就是自己的全盘计划,除绿珠以外,包括朱载圳在内,没一个人知道,林凌启怎么了解如此透彻呢?
“你瞎说!我什么时候派冯愈干这等惨无人道之事?就算我有这个心,冯愈是景王护卫长,我能差使他吗?”
朱载圳也站出来说:“林凌启,蓝真人深受父皇信赖,你如此诬蔑他,你就不怕父皇治你的罪吗?皇兄,我不知道林凌启是不是你叫来搅局的,就算是我也不怕,我们一起到父皇面前说个清楚。”
到这种地步,他已经想好了。在父皇前面,自己比朱载垕有分量,蓝道行跟林凌启起码旗鼓相当。若是矢口否认,最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