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载圳一声令下,一道剑光闪起,幻化成点点星光,朝司马恭身上刺去。
这一招剑法叫一剑七星,就是在出手之际,同时锁定对方七个要害,是李曙的成名绝技,专破司马恭这等横练之身。
要知道金钟罩铁布衫,并不是指人的躯体跟钢铁一般坚硬,任凭刀砍斧剁也毫发无损。
而是说一个人的内功达到一定境界,能在兵刃加身时,针对所刺中的部位运劲抗衡,从而防止受伤。
但是任凭横练功夫如何了得,也不可能将身体所有部位,在同一时刻保护起来。
李曙这一剑速度异常之快,司马恭的双眼、咽喉、胸、腹等几个要害部位,全部笼罩在剑光之下,如此近的距离,容不得他有半点躲闪、腾挪之地。
眼看一击得手,蓝道行忍不住叫了声好。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司马恭双脚稍一点地,身子象离弦之箭往后直射,堪堪脱离李曙攻击范围。
朱载垕脸色突变,厉声呵斥:“皇弟,你想干什么?这可是本王护卫长,容不得你肆意妄为。”
朱载圳仰天长笑,五行计划已实行将近一年,眼看即将达成,岂会因朱载垕一句话而终止。
“皇兄,你应该知道,父皇崇信道教,你却反其道而行,招佛门中人为护卫长,父皇不知多伤心。为了你不遭父皇厌弃,我替你杀了这个秃驴。”
“一派胡言!司马恭,将他们擒下。”
到这个时候,已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朱载垕撕下脸来,命令司马恭反击。
若是对付一般人,司马恭根本不用任何兵器,就凭一对肉掌足矣。
只是李曙声名远播,刚才那一剑足以看出其本领。如果不借助兵刃,只怕难以抵御。
可是这里没有合适的家伙。
就在迟疑间,李曙又一剑刺来。
司马恭又是疾退,一直退到围栏处,一掌劈断坚逾铁石的白玉石栏,当作少林棍挥舞起来。
白玉石栏杆,不过三尺余长,比起李曙手中的剑,还要短上一尺有余,且笨重异常,远不及李曙的轻灵、洒脱。
但这栏杆到了司马恭手中,仿佛有了灵性,直劈横扫,或点或戳,就象一条放大十来倍的灵蛇,对李曙疯狂反啮着。
一时间,栏杆卷起的寒风,宛如林涛一般呜呜作响。加上司马恭不时的暴喝声,似乎将李曙压制的死死的。
朱载圳看着两人厮杀场面,淡然的面容现出忧虑之色。
今晚的祭天,蓝道行阻止文武百官参与,连王府护卫也要求尽量少的人数。说是怕惊扰上天,实则是怕阴谋泄露,同时也有利于倭寇接近。如果带几千人马来拱卫,倭寇就没半点机会作乱。
当然这些倭寇,朱载圳没有打算留活口。事先吩咐已方护卫采取防御策略,让裕王护卫跟倭寇血拼。
等倭寇杀完裕王护卫,已方护卫以逸待劳,坐享渔人之利,将倭寇砍杀干净。
尔后等李曙杀了司马恭,取其脾脏,再给其扣个通倭罪名,告朱载垕管教无方。
现场剩下都是自己人,加上蓝道行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朱载垕休想洗脱。
到那时,朱载垕必遭皇上抛弃,那么朱载圳集齐五行五脏,将享富贵齐天之福。
但眼前的情景未免让朱载圳担忧,如果李曙杀不了司马恭,那自己的算盘就落空了,还跟朱载垕直接撕破脸,后果极其严重。
蓝道行倒是很轻松。
他被师兄废去功夫,终身不能练武,但造诣依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