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姓举人分明是丁鹏飞,好啊,他娘的,这家伙果然没安好心,把这么点屁事捅到锦衣卫了。你也够厉害的,竟然能调动京城锦衣卫对自己审讯。不过你不想想,我林凌启是什么人,这种阴招能动得了我吗?
他依旧笑嘻嘻地说:“哦!你说的是那个丁鹏飞呀!我的确收过他的东西。”
沈炼眼神中透出一丝杀气,向姜文渊微微一点头。姜文渊已站在林凌启身后,抬起右掌朝他的脖颈击去。
林凌启听到一丝风声,不觉大惊。他娘的这么快就动手了,怎么不安套路出牌呀!你应该说某某同志,你在规定的时间、地点,就案件所涉及的问题向组织作出说明。
他来不及提示对方,赶紧用手护住脖颈。只听‘啪啪’两下短促的声音,姜文渊的手击在林凌启的手背上。
沈炼暗叫糟糕,原来这家伙机警的很。自己混了这么多年锦衣卫,居然看走眼了。
林凌启也吓出一身冷汗,对方这么多人,而且看起来个个都是好手,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缓住他们,想办法逃出去。
他强定心神,挤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说:“天气稍一凉快,蚊子就多了。感谢总旗大人对卑职的关爱,为卑职拍打蚊子。”
这家伙是真傻还是装的?沈炼顿时迷糊了。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不闹起来,机会还是有的。
他勉强挤出一丁点笑容,说:“哎!南方的蚊子就是多。自从到了这里,姜总旗与蚊子结下深仇大恨,只要一看到,就要去打,你不要误会。”
长时间刻板的脸,骤然间笑一下,简直比哭都难看。
林凌启不由打个哆嗦,暗想:不要误会?老子鬼门关都走了一趟,你叫我不要误会,你真当我是白痴啊!好吧!白痴就白痴,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逃过这一劫,装回白痴没什么了不起。
他又笑眯眯站起来说:“总旗大人,你请坐。你站着卑职坐着,实在太不像话了。”
说着,绕到靠窗户的地方,打算对方若再动手,就朝下面喊救命。
底下这么多人冲上来,就算对方本领再高,照样将他们的肋骨拆出来。虽然这么做,有失自己神探的风范,但总比丢命好。自己可不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
姜文渊见机会溜走,无奈的坐下来,倒上酒说:“林凌启,许久不见,我们先喝几杯。”
林凌启心想:谁不知道你姜文渊就是个马桶,喝酒跟喝白开水一样,我若跟你喝酒,还不被灌得稀里糊涂,脑袋掉了也不知道。
便说:“总旗大人,卑职跟你喝酒还不配。你和这位大人喝,卑职为你们把盏。”
沈炼这时总算明白过来,这家伙精得跟猴一样,想诳他,想都不用想。怎么办呢?还是先让他放松警惕,再给他致命一击。
他说:“我听说你今天破了一起案子,很受百姓们的称赞,真是给锦衣卫长脸了。来,大家共饮一杯。”
林凌启端起酒杯,走到窗户口,笑嘻嘻地说:“承蒙这位不知姓名的大人夸奖,卑职受之有愧。对了,今天两位大人找卑职到底有什么事,光是为了我拿丁鹏飞的钱吗?”
他不想再跟这两人兜圈子了,再兜的话,迟早把命给兜没了。二楼晾台有一突出的地方,正好位于这窗口下面,凭自己的身手,这点高度跳下去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