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杯说:“林大人,小人毛丙贵久闻您的大名,今日得见,请允许小人敬您一杯!”
曹达明窝了一肚子火,原本指望今天中午吃顿大餐,却遇上林逸轩报案。查案也就算了,毕竟跟着大哥一起,多少也有点威风,谁知黒不隆东的摔了一跤,出尽了丑相。现在连敬酒也连不到自己,气得他差点要把柜子给砸了。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杯子往柜子上重重一顿,把毛丙贵吓了一跳,手缩了回去。
林凌启不满地瞪他一眼,暗骂:你他娘的是来帮我查案的,还是来拆台的?老子要问他们的话,你把他们吓得成了缩头乌龟,那老子还查什么案。
他压住情绪,端起酒杯笑了笑说:“毛丙贵,既然同桌吃饭,就不要讲什么客套话。来,我敬你们一杯。”
林逸轩等人看了看林凌启,又看看曹达明,便端起酒杯一同干了。
林凌启又倒上一杯,朝他们一举,带头喝下去。
林凌启喝酒,林逸轩等人哪敢不喝,连续五六杯下来,大家脸红了,衣襟敞开了,汗流下来了。
曹达明抹了把汗,大声说:“大哥,这样喝酒没劲,要不我们划两拳?”
林凌启愣住了,这家伙是不是缺心眼啊?我们是来查案,不是来喝酒的。划两拳?老子给你两拳。
他冷冷的说:“划拳就免了,还是谈谈案情吧。你们三人谁先说!”
毛丙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林大人,我姑父的金钗失窃,县老爷认为是我们干的,这真的是冤枉呀!还请林大人明察秋毫,为小人们洗清冤屈。”
江小人微笑着点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
吴敬涟虽然昏庸,但这案子判断没有失误。外间里屋没有撬凿痕迹,只是两把锁被撬坏而已。并且失窃的是最值钱的一件首饰,其它安放首饰抽屉的锁并无损坏,这说明窃贼知道金钗所放到抽屉。
这一系列现象证明,这是内鬼所为。至于谁是内鬼,那就看神探我把他揪出来。
他说:“要洗清冤屈容易,但在我面前不得隐瞒。出事那天晚上,你们都在干嘛?”
林凌启的语调忽然变得严厉,毛丙贵三人吓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接口。
林逸轩陪笑说:“林大人,他们三人尚未娶亲,都在楼上作息。那天傍晚关店门后,毛丙贵将外屋门闩上,我则在外面将门上锁,三人均在店铺歇息。”
林凌启见他维护毛丙贵他们,心中不禁着恼。老是遮遮掩掩,那案情还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吗?这可是我开张第一笔生意,别瞎搅和。
他脸色一沉,冷冷的说:“林掌柜,我在问他们,你插什么嘴?”
“对啊!大哥在问他们,你插什么嘴啊!”曹达明眼睛瞪得铜铃般大,恶狠狠地说。
“是,是!”林逸轩尴尬的说着,心想:这林大人变脸真快,刚刚和颜悦色,一眨眼乌云密布,真难伺候。还有旁边这位,简直是条咬人的狗。
林凌启不再理他,目光直射毛丙贵,说:“毛丙贵,那天关店门后你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