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启摇摇头说:“胡翼龙,你当天把我哥哥打成重伤,我非常痛恨,恨不得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但我也佩服你,作为一个男人,明知道我是锦衣卫,还敢动手打我哥哥,这种勇气一般人是没有的。
我希望你象那天一样勇敢,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痛痛快快讲出来,不要象个娘们似的窝在心里。”
胡翼龙被他一激,往日的豪气又升到胸口,说:“你想知道什么?”
林凌启要的就是这种结果,来回踱步着说:“听说你以前跟张巧儿非常恩爱,为何这次痛下杀手?你不要拿醉酒杀人的理由来欺瞒我,这种话只能骗骗吴敬涟那样的人。”
胡翼龙嘴唇抖了几下,看看曹达明,又垂头不语。
他这细微的动作林凌启尽收眼底,心想:看来他有什么隐私不想让别人知道,而这隐私势必与案情有关,还是让曹达明避一下。
便说:“小曹,这里太闷了,你和门外的兄弟到外面透透气。”
曹达明迟疑不决,生怕自己离开后,胡翼龙会对林凌启有所不利。可想到林凌启的本领,随即又放下心来,便吩咐狱卒开门。
随着门再次锁上,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通道尽头,林凌启挑挑眉头,示意胡翼龙可以讲了。
胡翼龙长叹一口气,把杀张巧儿的事一五一十讲出来。
原来胡翼龙是外乡人,到这里开了座窑厂。他对人热情,肚量很大,生意自然就打开了。
由于长年在外,妻儿不在身边,手头上又有了钱,他便隔三差五往城里跑,找姑娘耍乐子。
有一次玩耍过后,他感觉下面有些不适,当时也没注意,日子一长,下面竟溃烂了。慌乱之下,他找了个大夫治疗。病是治好了,可大夫说他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
他沮丧了好长时间,后来想想反正儿女都有了,不会生也无所谓。于是他又到勾栏瓦舍流连。
前年他遇到了张巧儿,一下子就被迷住了,不惜花大价钱给她赎身。又将她安置在窑头,雇了村妇李赵氏服侍她。
自从张巧儿进了门,他再也不到外面瞎混,一心守着她过日子。只是长期干那种事,加上到了年纪,身子骨逐渐差了,满足不了张巧儿的要求。张巧儿时有怨言,他只能装聋作哑。
三个月前,张巧儿忽然在吃饭时呕吐了,加上女人那东西迟迟不来,他心中大喜,以为自己已恢复了男人的功能。
谁知到了晚上询问,张巧儿却遮遮掩掩,脸上尽是慌乱,他顿时明白,自己戴了绿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