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
话刚说出来就遭到了叶南的强烈反对。
可是反对过后,叶南又想了想,好像也是那么个道理。
如果知微老是跟着自己,恐怕就没什么机会学到刘承祖的看家本领了。
这家伙的本事纵然也不是很大,可是对付鬼怪的手法却是奇怪的很。
在修仙界,怕是没有如此一个门派能有这般手段。
对知微来说,多学一点儿东西对往后绝对有好处。
可是,如果知微不在自己身边了,又总感觉缺了点儿什么。
还有最主要的,就是不太放心。
担心刘承祖把自己要带去修仙界的好苗子给教歪了……
“要不白天的时候,我还是跟着少爷。”
就在叶南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试探地声音陡然响起,“晚的时候,师傅传授道法好了。”
知微手里还端着收好的碗碟,大眼眨巴眨巴的在二人之间来回。
她心里是想学道法的,毕竟对于那些不可控的东西来说,道法是能够解决问题最直接的方式。
好不容易拜了个师傅,如果什么都没有学到就太可惜了。
可是叶南,也不好真的放在一边儿不管。
她学这些东西本质也是为了往后能帮的自己这个雇主。
现在因为学东西,把叶南撩在一边儿也不太现实。
相较之下,哪个都不能轻易舍弃。
知微干脆就想了这么个办法,白天做保镖,晚做徒弟。
就算是累点儿,也好歹算是俩全了。
反正练武出生的人,哪个没吃过点儿苦?
不就是日夜都稍微忙一下么?以前练武的时候都是没日没夜的。
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至少白天跟着叶南的时候大多都没有什么事情可忙。
叶南要是待在家里面,自己在没有吩咐的情况下也可以休息。
比起儿时练武的时候啊,已然幸福许多。
“这样不会太累吗?还是身体比较要紧。”
叶南却是不太愿意接受这个办法,也从这句话中听出了知微想学点儿东西的意愿。
顿了顿,便决定做出点儿妥协了,“要不就白天抽几个小时去学吧,也不用一直跟着我,我最近没什么可忙的。”
刘承祖闻言,一拍大腿,“那当然最好了,皆大欢喜。”
白天肯定比晚好,就说是知微比较勤快,愿意抽出晚的时间来学艺,可自己一把老骨头晚也得休息的不是?
哪里真的能每天晚把时间留出来教徒弟?身体吃不消的好不好。
现在叶南肯松口,当然是皆大欢喜了。
徒弟也可以教,自己的睡眠质量也能够得以保证。
可是这老东西却是低估了人家主仆二人的情分……
这边就算是叶南松了口,另外一个却还是不愿意的,“有什么累的?白天少爷也不都是很忙,大部分情况下我也都做个饭而已,也是可以抽出来时间休息一会儿的,晚少爷要是累了睡觉了,我也才能放心去学习道法,如果不让我白天做自己该做的事,那这道法就算是不学也没什么关系了。”
反正在知微的眼里,自己的少爷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没有叶南,什么都不想做。
听到这话,刘承祖却是不淡定了,“晚好,晚好,天到了晚阴气旺盛,邪祟容易出来的时候也更加利于实战经验的累积。”
好不容易收到一个苗子不错的徒弟,就因为这种事情没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到底,认知微为徒弟,刘承祖的意愿更为强烈一些。
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一个可以继承衣钵的徒弟。
不好的看不,好的看不他……
好不容易遇到知微这么一个根骨其佳的徒弟,自然是要捧在手心里好好对待了。
所以,若无意外情况,知微想要怎么样,这个做师傅的就得尽量满足。
纵然祖有云,弟子要有弟子应当遵守的规则。
要尊师重道,要对得起门派宗旨,可是哪知道做师傅的不护短?
又有哪一个做师傅的不惜才?这种时候就没必要拿出当师傅的架子要求徒弟做什么了。
能把徒弟留在手里最重要,更何况这个徒弟人品是真的没问题……
没事给自己做饭,还能帮自己解围,只要不跟她那个少爷有冲突,都尽量满足这个做师傅的要求。
也算是懂规矩,很孝顺的好徒弟了。
就是眼睛有点儿不好,竟然看了叶南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不过,换个角度来思考,跟叶南关系好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这人有钱,长得也还算获得去,尤其是实力还特别强。
据说又入了中原武道第一官家族的门楣,成了官震那老匹夫的关门大弟子。
就这身份,好好瞅瞅,往后绝对是那种前途不可限量的主儿。
这小子眼界又高,连老子这个前辈都完全不放在眼里。
如果自己这徒弟能跟叶南修成正果的话,倒是件好事。
对往后壮大茅山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想一想,这种好徒弟,放在以往刘承祖是想都不敢想。
不过,终归是收到自己门下了,往后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叶南自然知道这老东西是如何想的,目光淡淡地瞥了眼刘承祖,瞥的刘承祖又点儿头皮发麻,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笑,“我说的可真是这么个理儿……”
这老家伙,怕是活成个人精儿了。
叶南只是看了刘承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沉吟说道,“那就晚学道法,不用把自己搞的太紧张。”
说罢,起身朝门外走去。
路过刘承祖的时候,又特意补充了一句,“要是知微累出个什么好歹来,你这身子骨估计也要出点儿问题了。”
威胁,**裸的威胁。
这句话成功叫刘承祖打了个战栗!
老夫这是收了个徒弟,还是收了个祖宗啊?
徒弟是个好徒弟,可都说小孩背后站着大人。
自己这个徒弟背后站着的大人似乎有点儿太霸道了,还太特么不好惹了。
知微感受到气氛的不一般。
回头看的时候,叶南人已经离开了餐厅。
只剩下刘承祖苦着一张脸,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登时也有些不太明白情况,纳闷地问道,“师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