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小问题,2月份3月份都有两三块钱的集团渠道收入,莫非我这本书真的有读者?
“醒醒,醒醒,快醒过来啊”
王绮终于听到了差不多被他遗忘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到底属于谁呢?
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焦急的面庞,男孩看到他醒来,欣慰地仰天长叹说“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王绮的视线越过他,有些暗黄的天空飘荡着无忧无虑的暗色云朵,时间仍是黄昏,夕阳在他的视野之外即将落下,他已经多久没看到这样的景色了呢?一天?一周?一月?一年?在意识层面的战斗与现实世界并不同步。
他就像做了长达数年的噩梦,在梦境中,外无边无际似乎永远也不会终结的战场中与单千山激战,幸好不死之身可以在意识层面生效,使得他可以坚持不断地战斗下去,直到消灭了单千山的一切意识。如今的他,从肉体到精神全都疲惫不堪,不谈有什么进步,意识层面的战斗差点让他灰飞烟灭,尽管能够复活,但也差点伤及灵魂,他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也可能是在不知时间的战斗中已经遗忘了太多太多。
某种程度上,如果他不是不死之身等各种外挂加持,单千山的确可以达成他的目的。
王绮试图发出声音,喉咙仿佛彻底干涸一样,他只发出了啊声,但眼前的少年已经非常开心地笑了起来“抱歉啊,我真的是一点忙都没有帮上你。不过以后不会这样了,我有了属于我自己的传说武器了我……”
王绮也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为眼前的少年而高兴,他的心情被对方感染,尽管他耳边依旧回荡着仿佛永不停息的爆炸与金戈轰鸣,对方的声音依旧穿过这一切在他心中回荡。但他仍要说出心中的疑问“你是、谁啊?”
“啊哈哈,你开玩笑的吧,你一定是开玩笑吧,我是紫啊。”紫仰天长叹,悔恨的泪水不由自主地在脸上划出两道泪痕,“想好的一起面对,结果我自己却先倒下了。”
王绮的耳边混沌地嘈杂中听到了那个名字。
他记起来了。
在意识领域的无尽战斗中,他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为何而战,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啊,我知道了。”王绮说道,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捂着脑袋艰难地说,“啊啊啊,我,我昏迷了多久?”
“不清楚,十秒也可能更久。我刚刚醒来差不多十多秒吧。”
“这样啊。”
王绮满目凄凉。
他在意识领域拼尽全力,为了活下去,为了能杀死剑中单千山的意识,他在五大森林中不断战斗,一次一次成为那些被单千山杀死的精灵军士兵。从被杀到杀死对方,他不断进步,将传说中的每一个单千山,从壮年到老年全部击杀。但如今仓促醒来,他就连那些战斗是如何进行的,他又使用了何种招式,有怎样的领悟,全都不记得了。
就像一个人遗忘了自己的梦境,越期待着想起来,越想要去回忆,便距离梦境的记忆越遥远。
王绮恸哭着捶打地面。
他为自己而悲伤,为那个拼尽全力毫无所得的自己而悲伤。意识层面的战斗必然已经写入他的灵魂,但他自己却忘记了,其他人更是无可能了解他经历了何种艰苦,他人也无必要了解这些。
“那就过去吧,那就遗忘吧,那就不要再提了。”王绮喃喃低语,将眼角的泪水收回,“我只是昏迷了一会,做了个噩梦,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嗯,就是这样的。”
他恍然想起自己陷入意识领域之前的事情,慌忙问“融欣然呢?”
紫放心地向废墟对面一指“看上去没有受伤。”
王绮与紫共同摇醒融欣然,王绮有想要质问他的事情,毕竟单千山从最初就告诉他,融欣然没有被其他力量控制,他要知道融欣然会如何解释。
融欣然仿佛突然醒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哎,我?怎……”他刚开口时还一切正常,第二个字便有些沙哑不清,似乎所有的力量都耗竭了,说到第三个字时,殷红的鲜血从他口中满溢而出,整个人无力地晃了晃再次倒了下去。
这下王绮没什么可问的了。
“静呢?”他问紫。
“去找支援了吧,应该没过十分钟吧,这……”紫搞不清楚究竟谁能造成现在这样的废墟,将有魔法强化的墙壁摧毁,甚至上方的仓库也不见了踪影。
“静差不多该回来吧。”紫四处张望,远处的确出现了几个小点,不过最初出发的人恐怕只觉得自己是在处理学生违规事件,不会想到两个学生的交手竟然炸飞了一座仓库。
王绮懒得跑路,一屁股坐地上说“你先走,我在这儿对付他们就行了,反正这里的一切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一切都是我和融欣然直接导致的。”
“怎么和我没关系?”紫伸手将放置在一旁的长枪抓到手中,随手掂了掂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传说武器,人造传说。”
“哎,我记得你之前被长枪穿透了,你是怎么摆脱出来的?”等待那些处置人员的时候,王绮闲着也是闲着,突然想到让他遗忘了一阵的这个问题。
紫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啊。好像是林宥熙前辈看中了我的天赋,所以自己操作力系武器与我接触,我通过了他的考验,就这样。可惜林前辈已经……不在了,他将他的传说托付给我后,便自己了结了几十年的坚守。或许这能让我避免很多惩罚吧,没想到啊,想要偷偷解决问题最终竟然彻底无法收场了。”
王绮觉得自己还是躺下吧,听了紫的话,他就连坐着的力量也有些不足了。
这剧本,可惜不属于他啊。
“这算是我拖你后腿了啊。”
在教师们组成的处置小组到来之前,已经有一些大胆的学生摸到附近,远远地看着,不过没有几个敢靠近的。平川翼谨慎地降落在他们面前。
“呦,平川,状况不错啊。”紫有些尴尬地招呼道。他说话之间,处置人员纷纷降落在他们身边,见在场的人都没有战斗意志,也就没有对他们采取强制措施,在将融欣然小心翼翼保护起来送去治疗后,王绮和紫被收缴武器带上禁魔脚链,带上飞车后送到学校上空的一座浮空城进行审讯。
王绮将所有能说的都说了,他估计紫叶差不多,他们很可能因为未经许可进入不该进入的地方,以及严重破坏学校设施而被监禁。
如果监禁时间过长,王绮打算着立刻打破脚链,然后尽可能地带着紫一同冲出去。
自由的时间过得太舒服,他无法忍受失去自由之后的日子了。
对方只是录了口供便离开了。
王绮本来就已经高度疲惫的大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他当场栽倒在审讯室的地板上。
其实睡地板也不错,好歹是个平整的地方。
他好像又做梦了。
也或许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