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王绮诧异地问。他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什么突然就这样?
平川翼张开双臂挡在静前方“是愉悦提升,注意挡敌方视野,不清楚施法者位置”
“小心”林湘制造出短暂的胶体护盾,不过仍旧被对方的高级火焰炸得粉碎,他自己与平川翼一同被炸飞出去。
平川翼的身体尚未恢复,必须较长的施法时间才能正常施法,这导致他在攻击来临时无法作出防御
林湘只是二级魔法师,他只能说是尽力了。
王绮和融欣然顶替他们的位置,不过这依旧是徒劳的,两人战斗力本来就低得令人发指。
静兴奋地叫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凄惨,她的面红耳赤地扭动着,目光流离,双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原本应当是隐私的部位。
“救我啊”
王绮无能为力,只能高喊着“到底是谁?出来堂堂正正地打一场,让手下人站在台上,自己躲在幕后操纵,这样羞辱我们可有意义?”
“这不是你们的问题。”
那只浑身长满黑色硬毛的尖耳勾尾兽人随手投掷出锁链,尽管王绮与融欣然全力去躲避,但依旧被这能够制导的锁链捆得结结实实。
他们刚刚迈出的逃跑步伐在短时间内宣告失败。
一丝不挂的静再次被挂在半空中展览。
其余人也被扔回笼中。
“下一个谁来?”兽人居高临下地说。
“你们真是欺人太甚啊”王绮咬牙切齿,但毫无作用,对方不为所动。
“让我来”他坚定地向平川翼与林湘征求意见,他是拥有不死之身的,只要能够无限制地拖下去,其他人就都不会有事,他怎么没有早早想到这一点呢?这个开挂的能力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平川翼将他拦了下来“别去,你去了也没用。”
“我,放心吧,我死不了的。”
“不,我是说林湘和融欣然,你们两个去一个吧,要快,打得要狠,越狠越好。”平川翼说。
“我真的不会死。”王绮大声解释着。
“知道了。你们两个谁去?”平川翼理解了王绮所说的事情,不过他有自己的计划。无论谁上场,胜算始终是渺茫的,让王绮去拖时间也不是不行。
只是王绮真的能拖到时间吗?
估计被一顿乱锤砸得血肉模糊晕过去也只需要十几秒吧。兽人本身的实力并不那么强,而对方背后的那个魔法师既然乐意车轮战,那就不能让他有喘息之机,必须让他不断消耗注意力,然后让叶一茜取胜。
他坚定地将王绮按了回去。
林湘看了看融欣然,后者显然在躲避他的目光。
“我去吧。”
场上已经凌乱不堪,之前的空间、火、水、力系魔法将这里砸出了数个裂纹与凹陷,浸透了水的泥土走上去一步一个坑。
林湘找到了他的武器,在此期间,对方始终没有进攻。
与他对抗的是兽人与他身高相差无几,当然那是在算上耳朵的情况下。这只兽人属于长耳族,除去耳朵的话,头顶只能到林湘心口上方。而他的武器也是匕首。
平川翼确定无疑地说“远程魔法师对远程魔法师,近战战士对近战战士,女性对女性,匕首对匕首。对方是以着一种稍稍“公平”的形式进行战斗,这种公平是做给谁看的呢?”
王绮环顾四周“给这群兽人?”
“我可以这样认为,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一轮战斗全都是给这些兽人看的?”
王绮眉头一皱“提升他们的信心、士气?为了与人类开战?不至于吧。”他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放到一边,“他们依赖的是背后的某个人,我们又是战斗力不高的学生。那么低战斗力的兽人与高战斗力的人类军队比起来,完全是不堪一击啊。”
“他们的武器是本源教徒的制式武器。”
“有可能是本源教徒仍在进行反扑?”
那是真的麻烦了。
王绮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见得。”
之前伏击他们的人对他很感兴趣,从平川与紫的描述中,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他,那么这群人是本源教徒手下的概率更大,而他最后看到了光芒,那些人在躲避这种攻击。
这批兽人与那一队人确定不是一伙的,那也就意味着有可能他们真的与本源教徒无关。
“只是猜测。”他补充说。
场上的双方已经打了起来,林湘与长耳兽人的战斗并不激烈。
林湘是真的尽力了,他正在努力倾泻魔力,只是自身等级毕竟太低了,虽然经验充足,屡屡贴身施法,却每次都能被对方躲过去。
并且只在他发出威胁对方的攻击时,对方的身法才会瞬间提升。
显而易见,兽人背后的那位魔法师在这个兔人身上投放了注意力。
那就多陪他玩玩。
“听好,融欣然。”平川翼在融欣然面前挥挥手,将他留驻在静身上的痴痴目光拉回来。
“啊,什么事?我先说好,我不上啊。”融欣然拒绝道。
平川翼耐心地说“你必须上。害怕受伤的话,就将你所有的能力与魔法倾泻出来,然后投降就行了。”。
“我已经成这样了你还让我去吗?”融欣然不满地指着鼻子。
“那是你自找的。”平川翼斜愣着眼说。
“我是控制不住,你们的自控能力是真的强。”
“你别废话,就算你不去,他们也会拖着你去。他们抓静的时候多么轻松,到时候不让你投降打到你遍体鳞伤可别后悔。”平川翼甩开他说。
“这个啊……行吧,其实呢,我是有点难言之隐的。”
“哦?”平川翼和王绮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
“我会操作他们拿的那些制式武器。”
“卧槽。”王绮脱口而出。
平川翼认真对待了这句话“有点意思。原因呢?既然你主动开口说了,那就意味着你也准备把原因告诉我们了吧。”
“是。不是都说知己知彼嘛,我们也是在北方,多少和本源教徒的零星队伍打过,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缴获过一批武器,之后就一直保存着,同时研究了它们的使用方式,确定是凶残的武器。不过那个时候整个北方对本源教徒都很敏感,所以就瞒着没公开。现在反正大家都坦诚相待了,也是危机时刻。”
平川翼狐疑地打量着他“暂时相信你的话。”
“你看我说了你们也不信对吧,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信,毕竟几十年过去了,他们的武器肯定改制过。”融欣然无辜地摊手。
王绮只能笑笑表示“可以理解”。
林湘一直撑到自己力竭后直接投降,融欣然趾高气昂地走到场中拿起自己的双刀。就好像他有很大优势一样。
与他对战的是一只角蹄人,角蹄人的手与人类也是相似,只是原本应当长出手指甲的手指骨长出了带有纹路的粗糙角质,他就是用那样奇特的双手拿着一把长剑。王绮无从判断这把武器是不是本源教徒的制式武器。
平川翼则径直走到叶一茜身旁蹲下遮挡住男性独有的器官。
“接下来的那一场由你来,可以吗?”
他的声音轻柔,以至于王绮听着头皮发麻。
“不,别过来。别过来。”叶一茜面色惊恐,全身都缩在角落里。
王绮坐到平川翼身后提议“要不我去?”
“让她来,现在能打出唯一的胜算的只有她了。”平川翼缓缓地咬着字,清晰地说。
王绮虽然愤懑但也只能承认事实。
“我不,你们要去自己去。”叶一茜的声音有些憔悴。
“你看静。”王绮有些无脑地说,“你逃得掉吗?你再看看他们,他们都是英勇作战过的,大家都在,如果我有你的战斗能力,我也会去的。”
叶一茜浑身颤抖地说“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情,让女人,离开战场也是,你们说的。都是骗子。你们保护不了,我们,别牵连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