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去短短两小时，就算将这些黑色颗粒分给所有研究所进行研究，也得不出多少结论。看着手里这份报告，王绮不得不对魔法侧的分析速度叹服。

确定黑色颗粒内外为双层构造，外层厚度不足0001毫米，密度极大，预计密度超越所有已知物质，几乎占据了百分之百的质量。外层未观测到精细结构，未观测到魔法线，未观测到基石构造，如果不是它具有厚度，甚至可以认为是纯粹平面。该物质不发光，绝对透明，在边缘发现了透光率为百分百的区域，确定反射了部分光线，性质与玻璃类似，一条很古怪的性质。

其内部无法感应到任何基本物质，但确定具有不反射一切波动与光线的物质，不过几乎没有留给它们的质量，所以内部可能接近绝对真空，不排除外层对我们的观测进行了干扰。

两条性质都格外古怪。

王绮一时也看不懂这到底有怎样的意义。

“你们试着拆开它看一下吗？”

“看起来他们使用所有方法都没办法将它拆开，我们对它内外的构造都格外感兴趣，但很遗憾，缺少对应研究方法。”陆丰痛心地回答，事实接二连三地告诉他们，他们的魔法实在太弱小了，甚至禁咒也无法涉及世界最深的秘密。

“我不是说用什么东西去拆，而是用超高速撞击硬性拆开，然后看能撞出什么东西。”王绮非常迫切地想知道这些黑色晶石的秘密，毕竟这是他创造出来的不明物质。

陆丰叹息地摇摇头：“他们试过了，不行，已经加速到秒速三万公里了，这东西硬度远远超越了可破坏上限，它根本没表现出任何一点凹陷，就连禁咒物质变构也无法伤害到它一丝一毫。”

对于魔法侧，将这种超重物质加速到10光速已经超越科技侧了。如果能将黑色结晶外壳拆下来，王绮希望它能被拆成一个个基源物质，然后加速到999光速再相互撞击。

近光速撞击算是科技侧人类拥有的最强攻击，而物质变构则属于魔法侧顶尖禁咒。“你说物质变构和这个秒速三万公里的撞击到底哪一个更厉害？”

“应该是物质……等等。”陆丰突然想到了关键的一点物质变构好像仅作用于宏观性质，通过改变物质基元而改变物质属性，所以他们得出过物质基元之下还有更细微构造这一结论。后来证明了，这些细微构造无法在自然条件下，单独稳定地存在。现在是否意味着，在这一构造之下存在更加细微的结构，并且这些结构可以单独稳定地构成物质？

“物质变构等级不够！”陆丰无可奈何，除了拍大腿没任何办法，毕竟物质变构已经是最高级别的魔法。

王绮：“？”

“恐怕现有的一切知识都无法解析这一物质。”陆丰看着王绮疑惑的目光，随后将物质变构的原理告诉了他。

尽管这原理中掺杂了大量魔法内容，对分子原子级的变化描述并不精确。

王绮点头表示自己听懂并理解了物质变构无法破坏黑色结晶外壳的原因：“分子由原子构成，原子由原子核与电子构成，原子核由质子和中子构成，质子和中子由夸克构成，而夸克只是基本粒子的一种。物质变构只是在原子级别的操作，而且只是虚假的、暂时的，对于中子态或者爱因斯坦凝聚态这一类更加深层的东西完全无效，就这个意思……吧？”

他说的这些他自己也不太懂，特别是夸克、基本粒子、爱因斯坦物态这些东西，只是记住了这几个名词而已，完全不了解这些名词对应的意义。

陆丰目瞪口呆。

他觉得他需要一本中二少年与赫瑞斯语专用互译字典。

“陆丰，淡定，点头，作出理所当然的样子，还可以夸奖他理解得很快！”陆毅在思维网络上焦急地喊道，“然后等几秒让他再重复一遍！”

于是王绮便看到陆丰目瞪口呆几秒后，迅速平静下来，继而欣喜若狂：“没想到小小年纪居然会知道这些，你们这一代或许能比曾经的璀璨一代更加辉煌。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内容的，一般人很明显接触不到这一层的内容。”

王绮又是一阵头疼，每次解释这些东西都格外麻烦，总会有人想到他如何接触那些知识。“只是兴趣，兴趣而已。”不过他忽然想到，他似乎还没去过赫瑞斯国立大图书馆，仅仅学校和殷家的藏书可能没有涉及这一方面，“也可能是我失忆之前就接触过这些内容。”

“可以再说一遍吗，听你们这少年说这些内容，就像看充满希望的未来一样。”陆丰关切地抚摸着王绮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