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绮并没有想明白究竟什么束缚了他的脚步？他只知道自己十五年的科技侧生涯为他带来了一些错误的认知。

即使算上两个世界的时间，他走过路、经历过的风浪依旧太少了。

在久违的周末，王绮被殷月喊了出去。

“今天带紫和静去做天赋定义，你顺便来一下。”殷月不容置疑地说。

“我去做什么？”

“不知道，只是让我顺便带上你。”殷月也不清楚，对王绮的研究已经进行了很久了吧。现在她的信任度一般，没有权限知道这些事情。

尽管提出了置疑，王绮还是需要服从。

他们没有前往殷家总部驻地，而是来到一座近郊广场上。

这个熙熙攘攘的广场中，有人在遛鸟有人在晨跑有人在吃早餐，看起来和科技侧的世界并无区别，如果忽略了那鸟半米多长半透明翅膀和悬浮在晨跑者头顶的超重力块。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块漆黑高大的石碑。

“天赋测试不在学校进行却来这里做什么？这是哪儿？”王绮问。

“学校明面上不可以以天赋论英才，这是它的职能决定的。当然实际上还是很看天赋的。”殷月等王绮、紫、静全都下车后继续说，“这是文明纪念堂，里面有一些用来定义天赋的小玩意，毕竟天赋定义这件事需要很多很多东西，没哪个家族愿意去维护这一堆东西。所以就给扔这里了。反正能接受天赋定义的学生很少很少，全城也就保留了这一套魔法阵吧。”

殷月这一通回答将王绮所有想到的问题全部堵死了。

迎接他们的是陆毅与殷晓流两名学院长，这算是相当重视这次天赋定义。然而意外的是他们穿着清一色的战斗服。

“先休息一下吧，跟上我们，不要到处乱跑，这里幻境很多，如果不慎陷进去，我们不负责救援。”陆毅警告一遍后便带着他们上楼。

殷晓流倒是宽松地说：“先上楼热身一下，因为天赋的种类太多，所需要的准备也太多。”

那是二楼的一个过于庞大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任何装饰物，只有殷晓流坐在一个小圆桌边，面前摆放了几杯饮料，另有一把椅子在小圆桌对面。

“这是很普通的房间吗？”静好奇地问。

“你觉得呢？”殷晓流微笑地等待着回答，“你能感觉出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吗？”

静紧张地迟疑着指着空旷的一侧：“这里……有个水池？”

但是她看不到，直觉告诉她这个房间里的水相当多。

殷晓流露出了笑容：“不错。还有呢？”

“那边有热水……桌子这里应该有一大杯水。”但是她伸手去摸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接触到。

殷晓流凭空拿出一个盛水的盘子：“不接触它，你能对盘子里的水做到什么？”

“嗯……”静迟疑着，她从未尝试过这样做，一切只能依赖本能。

一分钟后水旋转出了盘子。

“啊，抱歉。”

“做得很好。”殷晓流一挥手，洒在桌上的水全部回到了盘中。

静低着头说：“我只能想到这样做了。”

“能在水中呼吸吗？”

“啊，这个，应该不能。”

殷晓流又拿出一把冰块：“对这些东西有感觉吗？能对它们做什么吗？”

一分钟后静抱歉地摇摇头。

这就有点怪了，对水的固体形态什么都不能做，一般的水系亲和至少能做到让冰内部出现裂痕才对。

殷晓流一转念，从一旁拿出一个厚重的深色密封杯：“这里面是水。”

“嗯？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总感觉和水池里的不一样。”

殷晓流已经有些困惑了。

“能做些什么吗？除了流动。”就算让它流动起来隔着杯子她也看不到。

静摇摇头。

“那能看出这些杯子里的水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任何迟疑，静答道：“这一杯里面加了很多东西，这一杯最黏，这一杯好像有一些杂质，这一杯水中好像有很大的空隙有些透明的东西在里面，这一杯是空的只是看起来好像有水的样子。”

从坐在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这几杯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水里大概的情况。

殷晓流不得不有新的猜想，几分钟后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

“这……”静有些不知所措，“每个都是水，但是都不一样……”

现在已经可以得出结论了。

“幻想消失！”殷晓流说，整个房间突然变幻一下，如静所说，之前为大范围空地的地方是一个游泳池，有热水的地方是一个红色魔法阵加热的饮水区。“自己看看都有什么吧。”